德妃又把目光轉向了我,笑問道:“丫頭,可有新奇的禮品?”
“娘娘,我跟十三爺想了好久,才想了個法子,送了皇上一桶老薑。”這還是電視裡,劉羅鍋出的點子。
果然她們都不解地看著我,德妃笑問道:“這是何意啊?說皇上薑還是老的辣嗎?”
我忙回道:“非也,是一統江山的意思,桶跟統皆音,加之又是鐵桶,喻為江山如鐵一樣牢固,姜跟江同音,姜又像山形,不就有了此意了嗎?”
那拉氏恍然大悟地點頭笑道:“妹妹真是好主意,皇阿瑪定會高興的。”德妃也笑容滿面,反而是我這個當事人,傻笑捧場。過了片刻兆佳氏也走進了房,德妃似來了精神,幾個女人拉起了家常。院裡傳來宮女給四阿哥與十三的請安聲,屋裡的說話聲也靜了下來。四阿哥與十三進了房,給德妃請了安,德妃問道:“這會兒,千叟宴開始了嗎?”
四阿哥笑答道:“兒臣們獻好禮就開始了。”
十三垂手做了個成功的手勢,我會意一笑,四阿哥也快意地瞄了我一眼,看來這哥倆今兒都受了表揚了。在儲秀宮用了晚餐後,就匆匆回了花房,四阿哥與十三也緊隨而至。見他們兩人笑意濃濃,不由得問道:“有何喜事,快說來聽聽。”
四阿哥坐在一旁笑著不語,十三笑呵呵地道:“首先是你的主意出地好,既省錢又讓大家刮目相看。其次不知老十四搭錯了那跟筋,竟送了皇阿瑪一把枯黃的草,還說什麼冰山雪蓮,皇阿瑪臉都黑了,幸虧老十四不是親自送來的,不然定被皇阿瑪責罵。”
十三暢快地一吐為快,端起茶一飲而盡。四阿哥笑道:“真是近朱則赤,近墨著黑,跟老八異曲同工,送什麼枯草,也不知這幫人在搞什麼?”
是啊,送枯草跟送死鷹半斤八兩,難道是八阿哥報復十四?現如今,好像在別人的心目中最有望繼位的是十四阿哥而非四阿哥,天,難不成窩裡鬥?
“你怎反而愁眉不解的,擔心老十四?”四阿哥沉沉地聲音響起。
我這才抬頭,老四已換成一張冷臉,十三也一臉不解的神色。“不是,我是覺著這禮並不是十四爺送的。”
“那是誰送的?”十三緊跟問道。
“可……可能是九爺他們送的。”我也僅是疑心而已,四阿哥默不作聲,沉思默想。十三疑惑地緩緩說道:“不會吧,他們可是向來一鼻孔出氣,如今八爺黨的都轉而支援老十四,怎還會做這樣的手腳?”
四阿哥只是淡淡一笑,朝十三道:“容月說得對,老十四建的功越大,跟老八也離得越遠,老八定是猜測上次死鷹事件是老十四做得手腳,自然有報復之心。加上如今朝野中他的勢力也不可小覷,並未完全死心,能讓老十四處處得願嗎?”
這位才是真正的政治大鱷啊,藏而不露,如今真的是坐收漁翁之利。邱吉爾說的好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八阿哥與十四阿哥之間的聯手,相爭,後來又聯手對抗雍正就是一個很好的證實材料。十三裂著嘴大笑道:“好戲!”
十三笑著告辭,四阿哥卻賴著不走。還朝我使眼色,兩腿一抬,做著要洗腳地姿勢。我嘆氣地搖頭,讓新竹端水來。漱洗完畢,他兩手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不堪的神色。一沾被子,就傳來沉睡的呼吸聲。
有一個人睡在身邊,心裡也踏實了不少,一覺無夢。他不安份的手把驚醒,用手軸支撐著他的胸道:“天還未亮呢?別吵我。”
“別睡了,跟我說會話,如今忙於政事,想說話也沒時間。”被他一說,也真是,難得相聚在一起,閉著眼撅嘴道:“藉口,若是真有心,不可能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
“雍王府的門你又不願進,你就不能來看看我。你可真夠狠心,朵兒被養在府裡這麼久,你也不來看一眼,你這個額娘可真是……”
見他欲言又止,我也沒心情跟他追究,鑽進他的懷裡,享受著短暫的溫馨。朵朵住進雍王府,開始有點不適,想得厲害,後來竟慢慢地習慣了,好似自己就是習慣於這個單身日子,或許我的靈魂還是原來的自己。
“等你搬離雍王府,我再去!”我喃喃自語。四阿哥抬起我的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沒……沒什麼,聽說年福晉又有身孕了,恭喜四爺!”還說沒時間,獨寵年氏了吧,只可惜去年生的兒子沒滿月就死了,不知這回可有例外,不過雍正的兒子也只有四個,可想而知,她也是薄命的人,真可謂,算來算去,反誤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