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江湖中陸柏的名聲可不比嶽不群差到哪去,當然這個名聲和好壞無關。
撕開衣襟,陸柏拿出給自己上了金瘡藥,吸氣道:“多謝李少俠手下留情,來日陸柏定然相報!咳咳……咳咳……”
相報就是報仇的意思,不過李重也不在意,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剛才那一劍就能刺透陸柏的胸膛,哪輪到陸柏發狠說話,但陸柏說了兩句話就發現被刺傷了肺脈,生怕傷勢加重立即閉口不語。
李重冷眼看著陸柏,呵呵笑道:“陸柏,你還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我補上一劍嗎?”
陸柏死死的瞪著李重,勉強叫道:“走……”
恆山派和泰山派的兩個人一個扶著陸柏,一個抱起金眼雕魯連榮的屍身慢慢向外走去,封不平三人剛想跟著出去,李重說道:“風師兄留步,在下有話要說。”
封不平並不怕李重,聞言停住腳步,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李重。
一直等到丁勉三人下了華山,李重這才說道:“封師兄請坐。”
封不平冷喝一聲坐到椅子上,輕笑道:“怎麼?李少俠也打算管我們華山派的私事嗎?”
“不敢,只是不想風師兄被人利用而已。”
封不平揚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重嘆了口氣,慢慢說道:“二十五年前你們華山氣宗劍宗兩派相爭,結果高手死傷殆盡,十年之前左冷禪上山威逼嶽掌門合併五嶽劍派,這事你知道嗎?”
封不平皺了皺眉,嶽不群苦笑一聲點頭道:“確有此事,說來慚愧,這件事之後我十年都沒敢下華山,生怕遭了左冷禪毒手,呵呵……十年啊,我每日都如履薄冰,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好容易等到武功又稱,我行走江湖也謹小慎微,博得個君子劍的名聲,可實際上稍微大一點事我都不敢攙和,生怕給左冷禪留下把柄,哎!”
封不平面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知道華山過得苦,但沒想到華山過得這麼苦。雖然封不平打算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但封不平更在意的是華山派的生死存亡,華山派都沒了,還有什麼氣宗劍宗。
“你這話什麼意思?”封不平有些疑惑的問道。
李重慢慢說道:“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封師兄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先不說這個,我簡單猜測一下,今日如果李某不在華山,憑藉你們幾個人的實力掃蕩華山不成問題,嶽掌門這個掌門位子也就坐不穩了,接下來呢,左冷禪就會和封掌門商談合併五嶽劍派一事,封師兄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封不平厲聲道:“華山在,封不平在,華山亡,封不平亡。”
李重聞言竟然哈哈大笑,道:“好啊,左冷禪就像看到這種結果,然後左冷禪就會用給嶽掌門報仇的名聲殺掉封師兄,很不巧的是這位嶽先生在江湖中的名聲還算不錯,沒人會說左冷禪的不是,嚯嚯……接下來華山派就沒了哦。”
封不平聞言渾身巨震,焦黃的麵皮愈發蠟黃起來,猶猶豫豫的問道:“那不是陸柏帶著五嶽劍派的令旗來……”
李重沉聲道:“就像嶽掌門說的一樣,令旗不會說話,左冷禪可以說令旗是陸柏偷走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大不了稍稍責罰陸柏一下就是了,其實都不用,華山派都沒了誰還會給華山出頭。”
封不平和嶽不群齊齊吸了一口冷氣,眼中都露出後怕的神色,封不平不是一個聰明人,嶽不群也算不上聰明絕頂,充氣量算是能忍能裝而已,論到壞封不平和嶽不群兩個人加一起也比不上李重的三分之一。
嶽不群啞了一口唾沫,衝著李重遙遙拱手錶示感謝。
封不平沉吟良久,低聲喝道:“此事是我思索不周,給了嵩山派藉口,就當封不平欠李少俠一個人情,以後李少俠但有差遣,封不平定然捨命相助。可李少俠的意思是我們劍宗就嚥下這口氣,認嶽不群當掌門?我們劍宗咽不下這口氣。”
李重一翻白眼,嗤笑道:“你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嗎?二十五年前你們比武,現在可以再比一次啊!”
嶽不群一聽到比武兩個字臉皮就是一抽,封不平也心有餘悸的說道:“比武肯定有所傷亡,華山豈不是更勢弱了。”
李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笨,這麼說吧,一個掌門做得好壞不是取決於他武功有多高,而是說他振興門派的能力如何。你看嶽掌門,能在風雨飄搖的情況下維持住華山派,靠的絕不是武功,換做是你封不平,你能在左冷禪的脅迫下保住華山派嗎?一個門派興旺與靠的是什麼,靠的是造血機能,強大的潛力集團……你們不懂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