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集中在自己身上,讓項少龍少了很多麻煩。項少龍告辭之後,囂魏牟立即調轉槍口衝著李重說道:“這位李先生研究的是哪家學說,又有什麼經典面世啊?”就是問李重你儒家的還是法家的?有發表的文章嗎?
李重心說我寫過一本你也沒看過啊,搖頭笑道:“我哪家學說也沒研究過,更沒寫過什麼經典,我連字都沒認全呢。”這真不是李重謙虛,戰國時期各國的文字都不一樣,更別提什麼簡化字了,李重現在連文言文都看的磕磕巴巴。
囂魏牟頗為不屑的說道:“既然不是士子,那李先生一定是位劍術高手了,不然的話何得嫣然小姐青睞?”
李重摸摸下巴,點頭道:“劍術高手這四個字李重還是承擔得起的。”
囂魏牟目露兇光,沉聲道:“既然如此,囂魏牟不才,願意領教李先生的劍法,李先生不會不給面子吧。”
龍陽君眼見李重剛才和信陵君說說笑笑,自然不會放過打擊李重的機會,幫腔道:“那是自然了,紀小姐看上的人物自然膽識過人,豈會怕你這個粗魯野人。”
李重斜著眼睛看了囂魏牟一眼,慢慢問道:“囂先生是禽獸派的吧?”
囂魏牟點頭不語,對他來說李重這句話沒有諷刺的意味,李重接著問道:“那麼在下問問囂先生,禽獸為何而爭鬥?”
囂魏牟昂然道:“爭鬥乃天性使然,為了領地,為了爭奪母獸。”
“哦!”李重點頭道:“這點我也承認,按你的說法爭鬥就是為了好處,為了利益,可我和你比劍贏了我有什麼好處,錢財我有,美人我也有。”說這話,李重衝著紀嫣然拋了個媚眼,氣的紀嫣然銀牙暗咬,恨不得、恨不得……
“你想賭什麼?”囂魏牟一點也不傻立即就看出李重的心思,人家當然不傻了,囂魏牟怎麼說也是個學派的創始人,真要說聰明程度,人家甩開李重不止一條街。禽獸派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想法也比較偏激,但要換幾個字來形容就高大上了:“自然之道”
“你這個窮鬼……”李重嗤笑一聲,轉而面向龍陽君說道:“龍陽君是吧,你想看我和囂魏牟比劍,那麼作為贊助方,你是不是該出點賭注。”
贊助方這個詞比較新奇,但還不至於讓人聽不懂,龍陽君咯咯一笑,問道:“那麼李先生打算賭多少金?”
李重灌作漫不經心,一臉做作的說道:“聽聞龍陽君手中有一柄太阿劍,拿來做賭注如何?”
龍陽君被李重的態度氣的牙根癢癢,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你拿什麼作賭注?”
李重正想隨便吹比空手套白狼,反正他也輸不了,也不怕兌現不了賭賬,信陵君就朗聲笑道:“作為另外一個……贊助方,我出十萬金贊助費。”信陵君活學活用,提前把贊助費這幾個字創造出來。
龍陽君走到信陵君身前,和信陵君擊掌為誓:“就賭十萬金。”
在戰國時期十萬金不是十萬兩金子,是十萬斤銅的意思,所以李重聽得有些奇怪,貌似這太阿劍有點不值錢啊!李重的思維侷限還在現代人範圍內,他也不想想現代人認為春秋時期的物品是古董,有額外的附加值,但在戰國人眼中春秋時期的物品就是一件物品而已,太阿劍也只是一柄鋒利的佩劍,就算有附加值也不會太高。
甚至這個時期還沒有古董這個概念。
賭注定了下來,囂魏牟衝著李重獰笑道:“李先生可以挑選一個決鬥的地點了。”
李重輕笑道:“就在這裡吧,換地方還麻煩。”
囂魏牟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怕獻血弄髒了紀小姐的地面。”
李重搖頭道:“你放心,不會流血的。”
“狂妄!你的劍呢?”囂魏牟怒喝一聲,嗆的一聲拔出佩劍。
李重搖頭道:“對付你還不用用劍。”
“哼!”囂魏牟在不廢話說什麼你看不起我什麼的,腳步一錯來到李重身前,重劍凌空劈下,烏光乍現。現在是決鬥,是玩命,崇尚禽獸學的囂魏牟不會裝什麼君子,李重要說不躲閃才更好呢。眨眼之間,戰局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轟然打響。
李重向旁邊移步,躲開囂魏牟勢如泰山的一劍。
囂魏牟也沒奢望一劍就把李重劈成兩半,重劍落到一半的時候猛然一個折轉橫斬出去,為了施展出扭轉這一劍的力量,囂魏牟一隻腳重重的踏在地板上,三寸厚的硬木地板轟然作響,差點沒炸裂開來。
李重身形飄退,臉上露出極為自信的笑容。
囂魏牟看的怒火更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