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賴或野獸,令人畏懼。但過了而立之年的現在,他也自覺變得圓
融許多。心情不好時還是會大為光火啦,不過,今天早上就算聽到騎
士團丟臉的事,倒是聽聽就算了。
貝里耶原木就並非深愛著他所領導的騎士團,對他來說,只要有讓他可以盡情揮撒劍招之處,那就足夠了。
以這個意義而言,自從他到地處偏遠的佛爾南神殿赴任以來,實在是無聊得不得了。這裡不是大陸另一邊——也就是北方、西方民族鬥爭不絕之處,也非內亂不斷的南邊,偏偏是最和平的“東邊”。
他甚至想過要趕快闖禍,就可以被調到前線去,但威塔神殿的長官卻威脅他:“你要是闖了什麼禍,就讓你去帶兵訓練。,’要他每天跟“毛頭小子”耍弄劍招,那日子會比現在更難過。
所以他現在也只能乖乖等待,只要在本國的朋友升官,應該就會把貝里耶召回去。
正當貝里耶敷衍地看著暴跳加雷的裡卡德時,辦公室的門響起敲門聲。
開門出現的,是身為部屬的年輕騎士——
“打擾了,團長。威塔神殿有信來,是由使者送來的。”
騎士在極力不去看副團長裡卡德的情況下遞出了信。與現在的裡卡德視線相交,確實並非明智的選擇。
“喔!辛苦了。”
貝里耶從騎士手中接過信,信封上的蠟油封箴,確實印有威塔神殿的徽章。
貝里耶粗手粗腳地撕破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
他傲慢地仰躺在椅子上,冷眼讀著信。
過了一會兒,他在椅子上更新坐好。
兩次、三次,他反覆地確認著信的內容。
裡卡德對他的樣子投以奇異的眼光。
貝里耶讓年輕騎士退下後,對副團長微微一笑。
“什麼事啊?這麼可怕。團長你這種笑法,會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呢!”
裡卡德以驚訝的表情說道。貝里耶笑得更開懷了:“裡卡德,這
幾天會有有意思的事發生哦!說不定會有我們出馬的機會。這‘似
乎’更像是任務呢!”
貝里耶以蠢蠢欲動的聲調低聲說道。
野獸的休息時間,似乎終於要結束了.
在接近聖祭的早晨,佛爾南神殿比平常更加強了戒備。
施療師庫娜從二樓的窗戶俯視著在大門待命的衛兵,悄悄地嘆
了口氣。
她很清楚為什麼要戒備——
那是因為昨晚逃出去的少女,預定中午前要回來。
庫娜身為施療師,受命診察她的身體有無異常,並視情況治療
傷處。
她在昨晚有那麼一段短暫的時間,成了少女的人質。
神殿方面似乎不太想讓世人知道少女的事,為了讓知道的人數
降到最低,才選擇已經清楚情況的庫娜擔任她的施療師。
眼下門口的衛兵們有了動作,接近中午的當下,沉重的鐵門完
全開啟,自前方出現了一輛馬車。
坐在裡面的,恐怕就是那個少女,以及保護少女的少年——
那應該是有著紫色頭髮、太過年輕的親善特使。
庫娜對這位名為菲立歐.阿爾謝夫的少年印象甚佳,不知道是
不是為他有著吸引入的特質,幾乎不曾聽過神殿裡有人說他的壞
話。
負責照顧他的艾略特神官,似乎也與他相當親近。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
他表示是出自“政治意圖”,希望由自己來保護這位少女。
她也不是不明白其根據。這些貴族、王室或是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