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重要性超出您所想像。而且我想菲立歐大人恐怕也是為了宣告神殿的無辜,才急著要回王宮去的。”
烏路可說道,凝視著雷米吉烏斯。
雷米吉烏斯低吟了幾句,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烏路可大人真是頗有見地,我們這些人離浮世太遙遠,不是很明白這些事……”
雷米吉烏斯以自嘲的語氣說道,但他的臉龐卻明顯浮現近乎放心的表情。
烏路可為了慎重起見,再提起另一事——她向雷米吉烏斯指出,菲立歐和其他相關的人恐怕也會有危險。
“雷米吉烏斯大人,也許是我多管閒事……關於今後的事,還請容我提出建言。”
對她這態度丕變的請求,雷米吉烏斯一臉驚訝。
烏路可以細微的聲音說道:
“恐怕在今天起的幾十天中——其他國家應該會提出‘壓制阿爾謝夫的邀約’……”
烏路可簡潔地說道。
雷米吉烏斯花了好些時間,才咀嚼出她話裡的含意。
然後他才理解話中的意義,一邊瞪大了藍色的雙眼,一邊將身體探出辦公桌:
“您是說他們要我們背叛阿爾謝夫嗎!?這怎麼可能——”
他似乎從不曾想到這種可能性,聲音不禁變得沙啞。
雷米吉烏斯·巴爾多雷乃是“聖職人員”,並不是“政治家”,更難以說是“掌權者”,他是純樸而高潔的司教,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獲得此處神官們的支援。
由這種不抱有政治野心的人出任神師此等要職,其背景應該正是阿爾謝夫與佛爾南神殿所構築起的長久和平歷史。和平時代所需要的是穩重且人格高尚的人,好戰的危險人物必將會被屏除在外才是。
然而就算佛爾南神殿是如此,位於中央的威塔神殿卻時常在注意四面八方的狀況。南方的內亂、西方的大國拉多羅亞的威脅、居住於榭卜拉茲山地深處的北方民族——為了應付他們,威塔的神官們必須經常繃緊神經。
這立場上的不同,也造成雷米吉烏斯與烏路可認知上的差異。
烏路可再次說道:
“西北方的大國塔多姆,現在正跟西方的拉多羅亞與北方民族兩者持續發生糾紛。他們國家裡雖有司火的札卡多神殿,但為了更增強戰力,應該很想要阿爾謝夫豐饒的領土和佛爾南神殿的輝石。在國王陛下和皇太子殿下猝死的報告送達後,他們說不定立刻會有所行動。”
烏路可如此確信。
只要在威塔神殿生活,都曾耳聞過許多足以成為根據的情報。
聽說鄰國塔多姆覬覦阿爾謝夫,過去也曾有過幾次紛爭。只是,這幾十年來他們專心應付著北方民族,對阿爾謝夫雖然沒有公開的軍事行動,但若國王和皇太子以不自然的方式死去,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此時,阿爾謝夫更不能讓他們趁虛而入。
聽到烏路可指出這一點,雷米吉烏斯又發呆了一會兒。
他終於大大地喘了口氣,浮現苦笑:
“……哎呀——烏路可大人,您幫了我大忙。光靠我一人,在這一片混亂之中,說不定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呢——”
烏路可默默地聽著他的話。
以雷米吉烏斯為首的神官們,在封閉的神殿裡以受到阿爾謝夫保護的形式過著信仰生活,這樣的生活讓他們誤解了事態的本質。
佛爾南神殿跟阿爾謝夫的領土相較下顯得極為渺小,立場卻遠比阿爾謝夫來得堅定,只是他們對此卻少有自覺。
“……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雷米吉烏斯說著,語氣緩慢,似乎早已下了結論。
烏路可被他這麼一問,側頭思索著:
“——我說說看,給您當作參考……南方的內亂就是因涅迪亞神殿接受鄰國提出叛亂的邀約才一發不可收拾的,目前其國內的各勢力依然在相互競爭中。”
聽到烏路可的回答,雷米吉烏斯深深地點頭。
“我們有必要對周邊國家表現出與阿爾謝夫之間的緊密關係——就是這樣。”
然後,雷米吉烏斯以不再緊張的眼神凝視著烏路可:
“但是,為什麼……烏路可大人您會對阿爾謝夫和佛爾南的情勢這麼瞭解呢?而且您對阿爾謝夫是這麼的親切真誠……”
聽到他這麼一問,烏路可微笑著回答:
“因為我以前曾在這個國家停留約一年……我就是在那時見到菲立歐大人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