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想前去救援,此時有人從旁拉住他的手臂:
“……貝爾納馮卿!救不了的,會連你都回不來的!”
原本在距離稍遠之處輔佐他指揮的副官辛貝爾,不知何時已來到貝爾納馮身邊。
這位坐在馬背上的青年,懦弱的眼裡閃現著意志的光輝,他擅自拉過貝爾納馮的馬疆繩。
“你並非一介下官,應該有戰場在等著你。在此——就算覺得吐血,也請你退出戰場。”
聽見辛貝爾的話,貝爾納馮不禁咬緊了牙關。
辛貝爾所言不假。就算現在折返,也救不了巴羅薩,只會連跟隨自己計程車兵部一起犧牲。
身為士官,不允許出於毫無意義的私情而做出指示。
“撤退……!”
聽到貝爾納馮的決心,辛貝爾也安心地點點頭。
“只是,就算在此撤退——也一定要……一定要……”
“我懂。來,快一點!”
塔多姆士兵兵分兩路,一路以城堡為目標,另一路的目標則是追擊逃跑的阿爾謝夫士兵。
貝爾納馮一邊以弓箭兵和騎兵支援己方撤退,一邊繼續苦心指揮。
而當天——
耶夫裡德城堡防守了長達“十天”,但就實質上僅僅“一天”就淪陷了。
因玄鳥而隊形崩潰、受敵兵蹂躪,阿爾謝夫這邊的戰死者高達七百名,更有好幾倍計程車兵負傷。雖然迅速決定撤退,得以避免全滅,但可說是大敗一場。
在神殿的菲立歐從西瓦娜口中得知戰敗,是在三天後的事。
*
耶夫裡德城堡淪陷的訊息,一瞬間就傳到周邊。
巴羅薩·亞涅斯特的女兒蘇菲雅也是在收到屬下報告時,臉色變得蒼白的其中一人。
“父親他——?”
她低語著,之後更說不出話來。
父親巴羅薩·亞涅斯特,對她而言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的人,如果這樣的父親擔任指揮官作戰而戰敗也就算了,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蘇菲雅也知道,那只是她孩子氣的信賴,但一旦得知這個事實,還是令她腦袋一片空白。
“巴羅薩大人為了確保我方退路,以少數兵力阻擋塔多姆的大軍——目前生死不明。”
一身黑色裝束的部下還跪在地上,以痛苦的聲音說道:
“小姐,還沒有確定大人的生死,他也有可能變成俘虜,請您要堅強——”
“我知道。”
蘇菲亞以顫抖的聲音堅強而清晰地如此宣告:
“不論父親現在的狀況如何,我們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耶夫裡德城堡淪陷,也就是說在幾天之內,塔多姆就要在這附近展開掠奪了。我們要繼續執行任務,這個方針沒有改變。”
聽到蘇菲雅的決心,周圍計程車兵也點點頭。
此處是藏在山野裡的天然洞窟。
洞窟深處為鐘乳洞,而蘇菲雅等人將靠近入口之處加以改造,使其具有據點的功能。
他們還準備了足夠的儲存糧食和水,也有簡易的寢具。雖然土地和岩石佔了大半地板,但有部分鋪著木材,確保了舒適的環境。
當然,這不是青春期的少女可以長時間停留的場所,但蘇菲雅給人的感覺跟一般大小姐不同,對這裡沒有討厭到必須忍受的地步,最重要的是——為了任務,她也可以毫不在意地忍受長時間待在這裡。
蘇菲雅等人離開札爾克城堡,在這附近的山野裡,以五十人為一組,分成五組各自潛伏。
這個洞窟做為據點的功能相當齊全。如果在此要任性也對其他人不好意思,何況本來就沒有什麼好不滿。
蘇菲雅一邊聽著從洞窟深處傳來的水滴聲響,一邊在黑暗中低語:
“即使如此,還是沒想到耶夫裡德城堡會在一天之內就淪陷——要是敵人的主力部隊於目前的狀態下來犯,那就糟了。已經順利地讓塔多姆的橋崩塌了嗎?”
“這沒有收到聯絡——但一定進行得很順利。敵人雖採取嚴密的警戒,但他們是抓不到我們的,以前也是如此。”
一身黑色裝束的中年男子如此保證,他是效忠於巴羅薩的其中一位精銳,現在也負責輔佐蘇菲雅。
“不過,提歐多——讓耶夫裡德城堡淪陷的那些玄鳥,就是之前在暗中活躍的‘那一批’。目前為止在進行工作時,絲毫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感。如果他們之前只是暫時離開,而這次正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