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立刻又瞪大了眼,將視線轉向麗莎琳娜:
“……原來是這樣啊!‘麗莎琳娜的肖像’……你也叫‘麗莎琳娜’吧?難道說……”
李布魯曼茫然地緊盯著她:
“你——你就是埃爾西翁·埃魯的——‘女兒’嗎?”
李布魯曼一臉認真地如此問。
*
在李布魯曼宅邸中的某個房間——
麗莎琳娜來到這個房間,在她眼前的,是那幅可能是父親所繪的畫。
那位身穿可愛禮服、留著一頭黑髮——與自己相當神似的少女,卻讓她覺得那不是自己。
這幅一百多年前所畫的畫已略為褪色,但還維持著很好的狀態。
站在一旁的西瓦娜等人,也默默地凝視那幅畫。
赫密特在藏身時所借住的房子,也是李布魯曼的資產之一。赫密特離開後所留下來的行李並未交給埃魯家,而是由李布魯曼來保管。
“很棒的一幅畫,跟你很像。在我剛見到你時,就應該要注意到的。”
李布魯曼喃喃說道。
就在剛才,當李布魯曼還不清楚麗莎琳娜的來歷前,就先問她“你是埃爾西翁的女兒嗎?”
埃爾西翁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一般人應該不會認為他的女兒活在現代。
對於李布魯曼輕而易舉地看穿這點,麗莎琳娜也頗覺不可思議。他也跟西瓦娜、穆司卡一樣,靠自己的力量看出“兩個世界之間有著時間差距”這一點。
他的研究興趣不只是死亡神靈,更包括與來訪者有關的各種領域。
赫密特也查麗莎琳娜身後無限懷念地看著那幅畫:
“孩提時代的我在埃魯家倉庫發現這幅畫後,就因為喜歡而要來暫時掛在自己的房間。當我因劍術的事跟父親大吵一架,為了獨居而離家時,就一起把它帶了出來……能夠像這樣跟畫中模特兒一起看這幅畫,還真是不可思議的緣份呢!”
麗莎琳娜一邊聽著赫密特的話,一邊再次凝視畫中的少女。
畫中的背景是海邊,少女坐在窗邊幸福地微笑。
那笑臉絕不誇張,應該說是給人夢幻的印象,但又具有讓觀看者感到安心的魅力。
(我……沒辦法笑得這麼幸福吧!)
麗莎琳娜突然這麼想。
所以,她對於這幅畫的模特兒是“自己”這點,仍覺得很奇怪。
義父一定是一邊思念著麗莎琳娜,一邊畫下這幅畫的。也許在他眼中,這就是麗莎琳娜的模樣吧。
麗莎琳娜想像著描繪此畫的義父身影,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站在她身旁的李布魯曼遞出了一本書。
那本書的封面和封底都緊緊鎖住,讓人無法輕易翻閱。
泛黑的皮革表面已經變脆、變質,卻仍一塵不染,可見受到相當慎重的保管。
“這是……?”
“這是埃爾西翁·埃魯的日記。”
麗莎琳娜瞠目結舌,而赫密特也大吃一驚,直盯著那本書看:
“老師您為什麼會有這本……”
李布魯曼溫和地笑著:
“這是我為了研究而向你父親借來的。在我歸還之前,他就過世了,我本來想交給拉杜卡,他卻要我當作遺物保管——所以就一直這樣放在這裡。不過,我想這本日記很適合交給他的女兒麗莎琳娜小姐。”
麗莎琳娜戰戰兢兢地接過李布魯曼所遞出的日記本。鑰匙雖然用線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