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是從御柱底面送出物品,傳送則是從御柱側面送出物品——這是一個法則,複製的輝石就是從御柱底面落下的,而曾在佛爾南和這裡出現過的屍兵,簡單來說也是複製品。但裡卡德卿卻是獨自一人——他似乎是從側面出現。也就是說,他是自拉多羅亞進入死亡神靈,再以傳送到此處的形式出現——因為他並非複製品,品質也就沒有惡化,而且更因屍藥效果而增強了實力。來訪者們也是從御柱側面出現的吧?”
夏吉爾人的說明中有許多令人費解的字眼,但西瓦娜和戈達還是點了點頭。“就這次的狀況而言,拉多羅亞是想把裡卡德卿送來此處,但在神靈中,應該遺留有以前輸入、在佛爾南大量生產那批‘屍兵’的資訊,所以同時也跟著大量生產他們……另外,上次從下達指令到在佛爾南執行,隔了相當長的時間,但這次處理得比較快。雖然我們並不認為他們是刻意這麼做,但拉多羅亞那邊已經漸漸習慣操縱神靈也是事實,這並不是一個好預兆。”
夏吉爾人的聲音裡帶有強烈的不安。
在夏吉爾人大致說明過所發生的事態後,西瓦娜說:
“但這還真是殘酷,如果你們的推測正確,拉多羅亞是故意誘拐裡卡德,並用他來做藥物的人體實驗,再將他培養成殺害神姬的刺客嗎?”
夏吉爾人點了點頭。
赫密特也感到心情沉重。拉多羅亞確實有認同“這種”行為的人,人數應該絕對不多,但目前還沒有方法能夠阻止他們胡作非為。
“我無意同情那個男人……不過要是對死亡神靈置之不理,那就太危險了。”
聽見西瓦娜這麼說,戈達深深地嘆了口氣。
戈達身為老師,也瞭解她想去拉多羅亞的心情,他其實想要加以勸阻,但西瓦娜也不是那種會乖乖聽從阻止的徒弟,這一點就連在旁觀察的赫密特也明白。
赫密特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會帶著西瓦娜、來訪者和某位夏吉爾人前往拉多羅亞。只有戈達不與他們同行,而是繼續在此地進行間諜活動。
“對了,赫密特大人——剛才卡西那多司教說,如果你們來了,要我跟他聯絡——你知道‘修奈克·巴託魯’這位少年嗎?”
赫密特在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瞬間,並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記得巴託魯這個姓,姐姐結婚的物件就是一個姓巴託魯的人——姐夫達古雷·巴託魯在拉多羅亞是擁有實力的政治家,在保守派中屬於年輕一輩,獲得一定程度的好評。
赫密特這才想起來,達古雷的兒子確實就叫做修奈克——但他為了劍術跟父親爭吵後離家,與達古雷父子幾乎沒見過面。
而最重要的是,從夏吉爾人口中說出這個名字,讓赫密特大感意外。
“我所知道的修奈克·巴託魯,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你為什麼會提到他……”
夏吉爾人的蛇臉上露出微笑:
“你果然知道,他現在正以使者的身份來到此處。”
此話令赫密特完全陷入茫然而不知所措。
*
烏路可心中懷抱著些許迷惑和滿心期待,坐在那位少年面前。
“大家好,我是修奈克·巴託魯,很榮幸能見到各位。”
這位少年臉上掛著溫和地微笑,隔著桌子伸出手,他的聲音充滿理性,跟他那天真的稚嫩模樣完全相反。
菲立歐先與他握手,烏路可也跟著如此做。
在這間為會談而準備的房間裡,還有卡西那多司教與負責警備的騎士們,另外名叫安潔莉卡的女間諜也在座。受了傷的麗莎琳娜和穆司卡則是在另一個房間休息。
彼此都自我介紹後,這位名叫修奈克的少年簡潔地談起來訪的目的:
“我來到此地——是希望邀請吉拉哈高官到拉多羅亞與我國議員會談。”
聽到他這番話的卡西那多不斷地嘆息。
修奈克一點也不在意,繼續說著開朗豁達、甚至顯得太過樂觀的話,他之所以有如此表現,不只是出於孩童般的天真個性,他還擁有一種能讓人感到安心的開朗特質。
“我受到父親達古雷·巴託魯議員的秘密命令,與無名氏接觸,請他們帶我到這裡來。雖然歷經一些波折,但總算如願以償,以這樣的形式來到各位面前。我之所以來此,還有邀請高官前往拉多羅亞的目的——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為了阻止‘開戰’。”
烏路可身旁的菲立歐肩膀一震,而她也感覺到了。
烏路可發現他所抱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