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必擔心。我背後還有許多學者夥伴,我自己也並沒有跟政府對立,他們想必不敢對我怎麼樣。”
李布魯曼微笑著說道。他那梳理得很優雅的髮型加上整潔的服飾,看起來就像是個貴族。實際上,知名學者為了與貴族們往來,會在儀容上特別用心。
相對的,赫密特儘管出身世家,卻完全裝扮成了一個貧窮的旅人。
“這身打扮還真適合你呢——你叔叔離家出走時也是這副模樣喔!”
李布魯曼開著玩笑。赫密特微笑道:
“老師您很瞭解我叔叔嗎?”
“雖然我比較年長,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其實——關於那個男人,我有事想拜託即將遠行的你。”
李布魯曼伸手入懷。
取出了兩封信——
“一封是我以朋友身份寫給你叔叔的,另一封是——你已故的父親同樣寫給你叔叔的,他應該對自己可能被暗殺這件事也早有覺悟了吧!”
赫密特從李布魯曼手中接過兩封信,皺起了眉頭。
“這也可以說是遺書吧!這是你父親——在生前交給我的。他說若是有機會,希望我設法幫他轉交……但考慮到我們和他們國家書信往來並不方便,又不確定你叔叔還在不在那裡。既然你要出國,我想就把這兩封信交給你好了。也許這會給你帶來麻煩——”
信並沒有封緘。
赫密特以視線詢問,李布魯曼點了點頭,意思是你可以開啟來看。
信裡也附有寫了叔叔所在之處的紙條。
“如果他在出仕後並沒有離開,就應該還會在那附近……”
赫密特繼續閱讀。
赫密特的叔叔、父親所疼愛的弟弟——這個男人現在似乎是在遙遠的東方。那裡將拉多羅亞所獎勵的鍊金術視為異教邪術,是個落後的未開發地。
遠親所經營的埃魯貿易公司應該也在那一帶做生意,但因在好幾代以前就已分家,所以現在幾乎沒有往來。
赫密特不明白,為什麼叔叔會搬到那樣偏僻的地方去住。雖然紙條上明確寫有國名,但卻沒有明確的住處。
“你讀過這兩封信就能瞭解,信中的內容並沒有重要到非送到他手上不可。不過——如果有機會就交給他吧!”
李布魯曼溫和地說道。
赫密特感到有點困惑。
“老師,可是我既不知道叔叔的住處——”
“我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寫信來,說已經出仕為官,但後來就沒有再來過信了——所以‘如果有機會’再交給他就好了。他可能在劍術上更有精進,也說不定已經死了。只是——對我來說,除了你以外也不知該託誰轉交才好。所以你願意帶著它嗎?”
赫密特考慮了一下,點點頭說:
“我知道了。反正我這趟旅程也沒有什麼目的,而且幾年內都不打算回來。既然很清楚他在哪個國家,那就到時再找找看吧!”
對接下來要出國的赫密特而言,這正好是個旅行目的。
他也很想見一見在家族中被稱為異類的叔叔。他們同樣有志於劍道,又同樣離家出走,因而有著奇妙的親切感。
去見一見這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