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萬事皆休矣。
要是隻有達斯堤亞卿一個男人,雖然年老,但總是可以想出辦法來,就算是由萊納斯迪或菲立歐來揹他都可以。但是兩個婦人加上一個小孩,那就太困難了。
菲立歐狠下心,低聲說道:
“……真對不起,我今天只是來偵察的。就在這幾天,拉希安卿應該就會組織一支軍隊,前來解救各位的。在那之前,請暫時忍耐一時的不便——”
正妃瑪莉貝兒以嚴肅的眼神瞪著菲立歐:
“我們應該會在那之前就被殺掉吧?”
菲立歐無言以對。
瑪莉貝兒所說的,確實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雖說如此,菲立歐卻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在這裡的她們救出城外。
瑪莉貝兒將視線從菲立歐身上栘開,接著堅定地說道:
“但是,我也不想被你們解救。隨你們去吧!反正沒有鑰匙,你們也拿這鐵窗毫無辦法。”
正妃在這種時候還能泰然自若,她的自尊心似乎在牢裡也絲毫沒有動搖。
——關於鐵窗,總會有辦法的。菲立歐的腰間正懸掛著削鐵如泥的愛刀,只是,把這種事告訴正妃也沒有意義。
正妃以冷漠的眼神看著菲立歐兩人,靜靜地說道:
“達斯堤亞卿和威士託卿,好像已經被栘到戒備森嚴的高塔那邊去了。那邊有那邊的——”
突然間——菲立歐身邊響起破風之聲。
過了一瞬間,咚,輕微的響聲在正妃身邊響起。
同時,她的聲音也不自然地中斷了。
在燭光照耀下——一把短劍正插在正妃的脖子上。
短劍插得很深,簡直就像一開始就嵌在那裡一樣,完全地貫穿了正妃的喉嚨。
菲立歐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妃就這樣圓睜著雙眼、身子往後倒下。在燭光照耀下,黑色的血從喉頭溢位。
一旁的萊納斯迪屏住了呼吸:
“菲立歐大人!”
他以小卻緊張的聲音叫道,並轉到菲立歐背後。
咚,發出一記悶響,萊納斯迪呻吟了一聲,他的胸甲好像撞上了什麼。
菲立歐總算察覺到事態不妙,迅速地回過頭來。
他一邊轉到代自己捱了一記的萊納斯迪身邊,一邊將燭臺對準了背後的監牢。
在監牢深處站著一個女子,她身穿像是盜賊所穿的輕薄黑衣,雖然臉龐也用布遮了起來,但那細緻而凹凸有致的體型,很明顯可看出是個女子。
菲立歐兩人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很可能是她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但能在寂靜之中連呼吸聲都壓抑下來,這可非比尋常。
她擲出的短劍貫穿了正妃的喉嚨——在菲立歐察覺到此的同時,下一支短劍也隨之而來。
他將挺身保護他的萊納斯迪從短劍的射線上推開,自己也迅即扭轉身子,耳邊又聽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