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烏路可戰慄不已。
卡西那多沉思了一會兒。
烏路可則是努力地虛張聲勢瞪著這神似麗莎琳娜的少女。
來訪者少女嘲笑般地回視著烏路可。她的五宮雖然跟麗莎琳娜有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表情跟態度卻一點都不像。
“怎麼?你很怕我,所以不敢出聲嗎?”
來訪者少女以嘲笑般的聲音說道。
烏路可挺直了揹回擊:
“……你——真是可憐。”
烏路可自然地說道。
跟麗莎琳娜相比——她太過“敏銳世故”了。而正因為兩人有著相同的一張臉,也更讓人覺得悲哀。
聽到烏路可指出這一點,來訪者少女表情一變:卡西那多瞥了她一眼,像是想要說些什麼。
烏路可毫不在意地繼續指責她:
“你是無法擁有幸福的人,只會使他人不幸,也讓自己跟著不幸。你不但沒用而且任性妄為,不相信他人,也不被他人所信任。你把惡意當作精神支柱,踐踏善意——再這樣下去,你只會自我毀滅而已。”
烏路可只看了一眼,就如此斷言她的現在跟未來——麗莎琳娜與眼前女孩形成的對比,導致她說出這種宛如預言的話。
少女挑了挑眉毛:
“——你擅自這樣分析,到底自以為是‘何方神聖’?”
“我是烏路可·迪古雷,神姬諾愛爾的妹妹,也是馬汀司教的女兒,而且——”
烏路可轉而瞪著卡西那多說:
“而且我站在與你們為敵的立場。想殺的話就殺吧!我是不會屈服在你們手下的。這個國家還有很多足以跟你們對抗的人。卡西那多司教,我想你有所不知,這阿爾謝夫——是比塔多姆更為‘強大’的國家。”
烏路可堂而皇之地如此斷言。
依莉絲以憎惡的眼神瞪著烏路可,剛剛那種嘲諷的輕鬆心情已經消失殆盡。烏路可並不是故意要惹惱她來發洩心中的鬱悶,她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主張而已——
自己不會屈服於她——就是如此單純的主張而已。
卡西那多思索了一會兒,輕輕地點頭道:
“依莉絲小姐,能不能請你具體告訴我,你們究竟可以‘做些什麼’?蕾韋司祭,把烏路可大人帶進來。”
烏路可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蕾韋從背後捂住了嘴。
騎士蕾韋用讓人無法想像是女人的臂力把烏路可舉了起來,身材纖細的烏路可就這樣輕易地被舉到半空中。
烏路可扭動身子不停掙扎,腦海裡浮現的,還是她所思念的少年面容。
要是自己有什麼萬一——他一定會深切地感到自責吧?這件事讓她很難過。
至少——她想告訴他一句話……
但是他現在卻不在這裡。
在她被抓進室內的同時,眼前的門也被關上了。
走廊上再次恢復寧靜。
就在這個晚上——烏路可·迪古雷從神殿消失了蹤影。
第五卷 十八.神殿使者
這天早上,菲立歐一走出寢室,就看到堆積如山的畫作在辦公室桌上迎接他。
數量約有二十幅——大小各有不同,但分別用非常華麗的畫框裱了起來。
菲立歐揉著惺忪的睡眼,歪著頭表示不解。
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黛梅爾,這應該是最後一批了吧?”
“只要沒有追加的話就是啦!真是的,每個傢伙都這樣……”
先是青年騎士萊納斯迪爽朗的聲音,接著是女騎士黛梅爾不滿的聲音。
兩人隨即走進房間,各自抱著五幅畫。
加上已經堆在桌子上的二十幅,約有三十幅左右。
“啊!菲立歐大人,早安。”
萊納斯迪以爽朗的聲音說道。
菲立歐輕輕點點頭,指向桌子說道:
“嗯,早安。對了,這些……你們是要在我房間裡開畫展嗎?”
萊納斯迪哈哈大笑:
“怎麼可能?是諸位貴族跟官員送他們千金小姐的畫像來了。”
萊納斯迪把手上的畫一起放在桌子上,並拿起其中一幅。
那是一位高貴仕女的肖像畫,畫中的小姐年約二十五歲,一看就知道“畫家相當機伶”,明顯地美化了畫中的她。
菲立歐皺起眉頭:
“為什麼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