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託像是察覺什麼般地點點頭:
“這樣啊——好吧!我的身體都有點鈍了,也來動一動吧!”
“不,團長請先去避難……”
黛梅爾雖然想阻止他,但威士託卻一笑置之:
“只是當個裝飾品應該還可以吧!如果我重返戰場,讓王宮騎士團‘復活’,一定也會對衛兵們造成不小的影響!交給我吧!而且我要是在這種場合夾著尾巴逃走,可是會被死去的拉巴斯丹王笑話的。”
即使從旁人的眼光看來,威士託的身體也充滿了活力。超過十天以上的幽禁生活,對他而言似乎只是休息了一陣子,而這一點在其他騎士們身上似乎也是一樣的。
在萊納斯迪開啟其他鎖時,威士託和黛梅爾、安朱已走出了監牢。
監牢周圍的打鬥聲已經消失了,幾十名騎士似乎已經擊退了衛兵們。
一見到威士託平安無事,在場的騎士們歡聲震天:
“團長!”
“您沒受傷吧?”
“喂!快去通知菲立歐大人!”
騎士們一邊高聲叫著,一邊為威士託的重獲自由而欣喜若狂。安朱看到這個光景,才發現剛剛自己為什麼會感到奇怪……
(這個人——跟那個菲立歐王子好像——)
兩個人的臉孔和體格完全不同。不過,包括奇妙地吸引周圍的人這一點,他們在在都讓人感受到一種非常“相似”的東西。
在這場騷動中,騎士們穿越已經被鎮壓控制的走廊,從王城深處急步奔來。
他們帶來了一位臉色蒼白的貴族——這位歪斜著細長雙眼、身著軍服的青年,一點都沒有要抵抗的樣子。
這些騎士們見了威士託,也同樣地歡欣鼓舞。
威士託一邊回應著,一邊走到他們帶來的貴族身邊問道:
“——克勞斯卿嗎?他是被菲立歐大人逮捕的嗎?”
年輕騎士敬禮之後回答:
“是的。菲立歐大人指示,接下來佔領狼煙臺,對敵軍放出‘王城陷落’的訊息,並請克勞斯卿告知暗號——”
“嗯。”威士託點點頭。
安朱也曾經從菲立歐口中聽過克勞斯這個名字,他是雷吉克的心腹,也是王城軍隊實際上的指揮官。
逮捕到這位青年,意味著接下來只剩主謀雷吉克了。
“克勞斯卿——能請您幫忙嗎?”
威士託以沉靜的聲音對著成了囚犯的克勞斯問道。
雙方的立場已經完全不同於昨天和以往了。
克勞斯面無表情,輕輕地點點頭:
“都到了這個地步,至少也要減少這個國家的人員傷亡——這應該也是先父所期望的。”
這位名叫克勞斯的青年,聲音裡已經完全不帶有霸氣。他原本就是這種個性的人嗎?還是因為覺悟到失敗而消沉呢?安朱無從得知。或許還有其他的理由,才令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吧!
“您真乾脆,那麼,就請您快點下令施放停戰的訊號吧!內亂是最愚蠢的戰爭了。”
威士託說著,開始將部隊引導至狼煙臺所在的方向。
黛梅爾和安朱也跟在他身後。
這樣一來,內亂就終結了——安朱一想到此,不禁覺得有點茫然。
光是逮捕為首的幾個人,就可以讓情勢丕變,安朱對此感到很意外。反過來看,這也正意味著這場“戰爭”是由極少數的掌權者所引起的。
他心想,不過只是因為個人的事就引起這樣子的內亂,未免也太危險了。
*
在有著國王寶座的謁見大廳——
這個由歷代國王為誇示王威不斷守護至今的房間,有著令造訪之人心生敬畏的高聳天花板,以及象徵王權範圍的寬廣地板。
在這麼寬闊的房裡,只有雷吉克一個人——
他坐在寶座上,以手撐著頭陷入了沉思。
在場沒有一個護衛計程車兵。因為雷吉克是躲過警護兵、隻身一人來到這裡的。
所以沒有人知道雷吉克身在此處。
相對的,應該有幾個人推測得出他正在此吧!
雷吉克正在等待著其中的某個人。
他的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笑容。
他還以為自己“贏了”。
這場內亂會以自己獲勝的結局告終,將無視王威高舉反旗的拉希安和菲立歐視為罪人處刑,讓礙事的諸侯閉嘴,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