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來財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回到徐予和身旁。
竹筐裡一片狼藉,許多花枝在打鬥時斷折,花瓣也散落到筐底,或者地上,沒法再向人們售賣。
徐予和抽出幾枝掛著花瓣的西府海|棠,把扁擔還給了賣花郎,還有幾貫錢,足以買下筐裡全部的花。
“來祿,來財傷得不輕,你跟歲冬先把他扶到馬車上。”
徐予和望向身後,對著來祿和歲冬兩人喊道。
剛才局面哄亂,來祿跟歲冬聽到動靜之後也從馬車那裡趕了過來,只是徐予和一直不讓他們上前摻合,他們兩人即便再心急火燎,也只能站在旁邊,這會兒得了吩咐,兩人是一刻也等不得,飛也似的奔過去扶著來財。
來財還在為自己的魯莽和半吊子功夫感到自責,說什麼不肯接受徐予和的好意,“姑娘,小人如何能坐你的馬車,小人皮糙肉厚,這點傷算不了啥。”
徐予和置若罔聞,對著來祿道:“你們快扶來財去馬車上,直接把人帶到醫館裡讓郎中好好瞧一瞧,銀錢不是問題。”
來祿應聲唱喏,把來財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扶著他的腰,歲冬在另一邊抓住他的胳膊,倆人就這樣把人慢慢攙到馬車邊上。
來財則不停道謝。
徐予和又回頭看了一眼劉密,對方仍是一副猖狂放肆的模樣。
她抬起衣袖,隔著衣料摸了摸袖中的狀紙,也不想再理會這個紈絝子。
怎料才走兩步,烏紗幞頭被人扯下。
束髮的玉簪也掉到地上,叮咚一聲,碎成幾段。
滿頭青絲散落,垂在鬢邊,肩側,背上。
髮絲隨風揚起,玉色襴衫隨風曳動。
她站在那裡,就像一塊沾了松煙墨的青白玉。
“小娘子,我只說了不打你的僕從,可沒說讓你走啊。”
劉密抓著幞頭,晃著身體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