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予和擰著衣角,“那不一樣。”
徐琢又笑了笑,拿起契紙繼續審看。
徐予和心裡不服氣,悶聲低語:“爹爹,契紙是他送來的不假,可名簿確實是我自己找到的。”
雖然發現藏匿名簿的機關與趙洵脫不開關係,但那也是自己憑運氣碰到的。
她拿過名簿翻到孟香雪那頁展開,又找到為孟香雪寫的狀紙,“爹爹請看,名簿上所記之人與秋月樓的娘子都對上了。”
徐琢臉色凝重,拿著名簿再次翻了翻,果然又發現幾處對應的人名,他踱了幾步,深思熟慮一番方才凝聲開口:“燕燕,這些爹爹都會隨奏疏呈上,以後你切莫再插手此事。”
徐予和把臉微微偏到一旁,不再看著父親,也不說話。
徐琢擰眉又道:“爹爹知道你有自己的決斷,只是這裡面水深得很,你難以把控,也無法把控,但凡你跌倒一次,想再站起來,就難了。”
徐予和緊把著手,指節攥地發紅,扭過頭猶豫道:“爹爹,女兒還有一事,此事……比略賣良籍女子要嚴重得多。”
徐琢略感詫異,“何事?”
徐予和低聲將在秋月樓三樓的見聞又一五一十地敘述一遍。
徐琢眉峰冷峻,眼眸微眯,也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爹爹?”
徐予和問道。
徐琢回過神,正色道:“燕燕,此事我已知曉,然事關重大,今日所言,勿再告知他人。”
徐予和點了點頭,“我知道,爹爹。”
徐琢又看了她一眼,“明日開始,你就呆在府裡,哪裡都不許去,等劉密一案審清再說。”
看著父親憂容滿面,徐予和將反駁的話語吞嚥回去,老老實實道了聲是。
徐琢將狀紙、名簿與契紙盡數整理好,一併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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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徐予和讓歲冬將重新擬好的狀紙遞交至開封府,以此狀告劉密。
臺官們也在早朝時把證據與奏疏面呈帝王,官家震怒,命御史臺、大理寺、刑部及審刑院從嚴審理劉密略賣良籍女子一案,並御駕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