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隨意擺了擺手,“不用送,你們不用送了,我的轎子就在附近。”
聞言,趙洵和杜潯俯身一拜,送別老師文雍。
汴河風又起,綠柳解絲垂,不知離別苦,爭絆路人心。
兩人望著文雍的背影出神,從船上下來時,有幾名身著襴衫的舉子迎面走來,他們神情慷慨激昂,正談議著近日的朝政大事。
中間那名瘦些的舉子看了看兩側,壓低嗓門道:“欸,說到這肅國公,我爹說他縱容親子略賣人口,你們聽說了嗎?”
他左側那名身形稍壯的舉子聽了之後,面色忽變,驚訝不已,“略人之法,最為嚴厲,若真如此,肅國公明知親子犯下何等大錯,反倒不予管教,這不得被施以重罰?”
另一面容白淨的舉子則理智些,奉勸兩人莫要盲目聽信,“馬樓,話可不敢亂說,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
被稱作馬樓的那名舉子見自己受到同伴的質疑,有些不服氣,聲音也變得大了些,“我爹親口說的,徐御史不僅連上兩道摺子,還在朝會時當眾向官家揭露肅國公的罪狀。”
身形稍壯的舉子一聽,先是一愣,很快神色又恢復如常,“這是你爹說的,應當不會有假,沒想到肅國公竟會做這等糊塗事,不過這徐御史是何許人也?以前從未聽過。”
馬樓笑了笑,接著把頭一揚,清了清嗓,繼續給同伴科普:“我爹說了,別看這位徐御史官職不大,卻也是個惹不起的人物,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