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扮可憐,挑面生女子下手,騙至家中後,再迷暈了賣去勾欄。”
天子腳下,也敢如此胡來?
趙洵肅正神色,斷定此事不簡單,“既是慣犯,怎麼沒聽人提過此類案子?也不見有人報官?”
杜潯道:“那二人自稱是肅國公嫡子劉密的人,甜水巷大半妓館皆在他名下。”
趙洵臉上露出嫌惡之色,劉密不學無術,是個妥妥的紈絝,此人在國子監中拉幫結派,公然欺凌貧寒士子,不少監生都嗤之以鼻,沒想到還讓人牙子強行拐賣良家女子,“拐賣良民,當處以絞刑,肅國公當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杜潯聽他這語氣,似乎是要一查到底了,但肅國公在朝中關係眾多,若與其正面交惡,怕是對推行新政更加不利,遲疑道:“還要繼續往下查嗎?”
趙洵不是不知道他的顧慮,但肅國公與他們並非一路人,遂道:“不能為我所用的人,無需顧及臉面,也該好好讓劉密吃點苦頭了,”他捏緊手中裝有金瘡藥的瓷瓶,眼神愈發陰冷,“斷掉那二人的胳膊,繼續問話。”
杜潯打了個哈欠應下,輕聲道:“還有,薛旭又在牢裡罵你了。”
趙洵眉頭皺起,頗為不耐,“罵便罵了,堵住嘴就是。”
杜潯瞄他一眼,又問:“他們可交待出其他訊息?”
“涯深,你想累死我嗎?”
樞密院掌各路軍政兵防,大小事務繁多,趙洵兼任樞密使,前些時日外出暗中調查軍馬以次充好一案,院內許多政務也就耽擱下來,回到汴京後將刺客押進牢裡還未來得及細審,便一頭扎進機速房批閱文書,這好不容易處理完,又有其他事在等著。
他揉著額頭,向杜潯投過去哀怨的目光:“他們當中有人水土不服,一路上吐下瀉的,磨蹭許久,我也不過前日回京,遇刺一事又不好聲張,早朝與陸敬慎他們周旋,下朝要去院裡處理堆積下來的文書,又要調查軍馬案,還得頭疼西北涇原路佈防,我倒是想審他們,也沒時間啊。”
杜潯忙活半天,早已口乾舌燥,倒了盞茶自顧自喝著,“得,明白了,審完那倆人牙子,我再去審薛旭。”
“不急,他們沒見到岑將軍,什麼也不會說的,剛好關裡頭餓上幾天,省得再有力氣口出狂語 。”
杜潯想起那日薛旭嘴裡噼裡啪啦罵個沒完,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