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徐予和扶起楊氏,猶豫道:“伯母,我有件事,想與你說。”
楊氏輕撫髮髻,把鬆動的金釵按回去,“何事吞吞吐吐的。”
徐予和邁過門檻,眼睫低垂,“回來路上遇到了刺客,被一位年輕相公所救,那位相公,估摸著是寧王,跟著他的人,腰上都掛著樞密院的牌子。”
楊氏忙轉過頭,攥著帕子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通,“這麼大的事,怎的現在才說,可有受傷?”
徐予和唇角浮起淺淡笑意,挽起楊氏的胳膊,“沒有沒有,伯母放心,我與母親都好好的。”
說到這裡,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只是母親想備些厚禮送過去,又怕傷了爹與陸伯伯的關係。”
楊氏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寧王趙洵是新黨,而他的夫君陸敬慎認為新政過於冒失,破壞兩國和議不說,還有違祖制,故而一直反對,雙方鬥爭不斷。
“救命的恩情,備些厚禮那是應當的,再說了,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且讓他們弄去,與咱們可不相干。”
“伯母這樣說,我便放心了。”
知恩圖報,楊氏並不覺得有錯,“還得多送點,總不能讓人留下話柄,說咱們不知禮數,要是你伯伯真不樂意了,我幫你們收拾他。”
接近晌午,大相國寺裡的人反而更多了,商戶叫賣連天,爭相拋售貨品,小食攤上幾乎座無空席。
恰好有兩名食客喝完飲子,從圓凳上起來看對面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