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乾脆又將外衫脫去。
末了,茶水入口,舌尖麻辣方才漸漸消去。
候在一旁的女使低頭收拾碗筷,歲冬見盞裡茶湯見底,又提壺續滿,歡快道:“今日陸郎君來過。”
徐予和依舊自顧自飲著茶,不見有什麼動作,“他不是天天都來嗎?”
歲冬笑了笑,把情況如實道來:“今日不同,陸郎君申時六刻來了一次,酉時剛過又來了一次,不過姑娘都在歇著。”
而今陸霄已被官家授為將作監丞,並非閒職,且他初入仕途,事情只會多不會少,怎麼還有閒功夫找自己兩次,於是徐予和放下茶碗,抬眸問道:“他找我做什麼?”
“陸郎君讓我轉告姑娘,說姑娘你從小喜歡收集字帖墨跡,他常去的書肆裡今日擺了一幅平……平什麼來著……”
歲冬頓了頓,仰頭望著房梁,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人名,雙頰憋得通紅。
徐予和已猜到是本字帖,抑或是墨跡(2),“擺的什麼不重要,停雲哥哥可還說了什麼?”
歲冬洩了氣一般,耷拉下嘴角低聲張口:“好像是陸什麼機的平什麼帖,陸郎君想和姑娘一同看看是不是真跡。”
徐予和恍然明白,微微笑說:“是陸機的《平復帖》(3)吧。”
歲冬感覺腦袋裡斷掉的弦忽然被接上,點頭如搗蒜狀,“對對對,就是姑娘說的這個《平復帖》。”
一個小小的書肆,竟也有西晉年間書法名家陸機的真跡?徐予和已經開始好奇這家書肆了,不過在藏龍臥虎的汴京,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她倚立在門邊,抬眸遙望,彎月懸於天際,光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