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出來七八個身著黑衣的親衛,不由分說把徐琢往馬車上拽,徐予和則混在裡面趁亂上了馬車。
“鬆開,別扒拉我!”徐琢氣得吹鬍子瞪眼,推開親衛使勁兒衝上前,扯著嗓子大喊:“杜潯,你父親知道你現在這般模樣嗎?你讓趙洵還我女……”
話未說完,他的嘴被人捂住,緊接著腳也被抬起,徐琢就這樣塞到馬車上。
一個親衛搶過車伕手裡的韁繩,猛地抽打馬兒屁股,馬車瞬間疾馳而去。
徐琢氣極,渾身發顫,哆嗦著手摸起官帽,準備坐起身時,車廂角落裡有個黑色人影猝不及防開口。
“爹。”
徐琢一愣,官帽也顧不上戴了,直起身子往說話那人的方向看去,他喉嚨哽咽,卻又夾著喜悅:“燕燕!”
徐予和往父親跟前湊了湊,慢慢道明:“爹,寧王是為了女兒的名節著想,不得已才這樣對父親。”
聽到她提及趙洵,徐琢當即拉下臉來,戴好官帽,冷哼一聲,“他能存什麼好心思,無非就是想讓我難堪罷了。”
徐予和知道父親此時正在氣頭上,解釋再多也沒什麼用,便換了個話題,“爹,母親怎麼樣了?”
徐琢按壓著太陽穴,靠坐在車壁上,長吐出一口氣。
白天他在御史臺議事,岑琦的案子官家拖著遲遲不處理,六大王要搞文武並舉官家也不反對,臺官們嘰裡呱啦商討許久,也拿不準主意,只約好先一道上疏彈劾 ,後來陸相公派了人來御史臺,他才知道的這件事,一直提心吊膽著。
所幸現在,人找到了。
他又嘆了口氣,眼裡浮現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慈愛,“你母親哭了許久,好在有你陸伯母陪著,酉時陸家的崔內知打探到訊息,說晌午寧王救了個墜樓的小娘子,那衣裳穿著與你極為相似,我便趕過來了。”
徐琢話鋒一轉,擰眉問道:“燕燕,你怎麼會墜樓?摔得怎麼樣?”
徐予和低下頭,聲音很輕:“爹,對不起,在大相國寺等陸伯母時,一位娘子向我求助,我見她可憐……沒想到會這樣。”
徐琢怎會不知曉她的脾性,這是他親自教匯出來的孩子,在地方任職期間,遇上閒暇他經常帶著徐予和救助貧苦百姓,農忙時也會與民勞作,給田裡的人們送去飯食和解渴的飲子,何況有人主動求助。
“傷著哪兒了?”
徐予和掀開氅衣,露出用竹板固定住的右臂,輕輕一笑:“爹,不礙事,掉下去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