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映出的狀況恰恰相反,但卻讓秦林的嘴角上揚了起來。
忽然他又問道:“案發那天晚上,我記得3點到5點那段時間是閻開峰值班對嗎?”
“是。”
“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嗎?比如,他那天晚上……”
“你是說那晚他睡著了?”那人立刻反應了過來,“這麼說來確實奇怪,以往他從沒這樣翫忽職守過,何況他還喝了咖啡,更不可能會犯困啊。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很感謝。”秦林拍了拍那人的肩,“你幫了大忙。”
那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望著秦林的背影漸漸遠去。
一切終於有了頭緒,秦林開車往事務所的方向駛去。
很快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根據地”,雖然這裡並不意味著安全。
拋開所有的疲憊,他緊接著又投入到了工作當中。他把那堆盤帶翻出來再次觀看,而這次他的思緒再清晰不過。
最後他笑著關上了電視,臉上滿是欣慰的表情。時間,被那傢伙巧妙地扭曲了,手法也相當高明。而且他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為何他們找到的那盤帶子中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原因。不過更大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證據。錄影帶中的內容並不能提供證據,這實在是個難題,光有推論可不行。事到如今,只有想方設法地使對方自己顯形,這是秦林最鍾愛的方法。他坐在沙發上,開始構思和設計著這張“大網”,他很清楚這次的“獵物”有多麼精明。
這時傳真機又響起了提示音。他走過去檢視,是潘強和黃浩星的資料,這是他昨晚委託姐夫查的,儘管這有些違法。
他看著這兩份資料,決定了下午的行程,他要透過走訪探查一下這兩個人的歷史,或許這對整個案件都有所幫助。
他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這讓他很是興奮。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把編織那張“大網”的方法構思好了。接下來,一切謎題都要從那個“獵物”的口中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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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醫生,有人找你。”看到黃浩星從手術室中走出來,櫃檯的值班護士衝他喊道。
會是誰呢?龔濤剛剛把他告上法庭,總不會還來找他的麻煩。邊想著,他走到了一樓的櫃檯處。
面前的男人他從未見過。
“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好,我叫秦林,是名律師。”他掏出自己的證件介紹道。
“有什麼問題嗎?”
“聽說最近你被一個官司纏身,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擔任你的律師。”他說。
“不必了,我已經請了別的律師。”黃浩星謝絕道。
“哦,真遺憾,那就不打擾了。”秦林準備轉身告辭,“嘿,你那兒有根白頭髮。”他的目光停在了黃浩星的頭上。
“是嗎?知道了。”黃浩星用手拂過頭髮。
“我來幫你拔下來。”秦林說。
“不用了,謝謝。”但黃浩星說話的功夫,秦林已經走了過來。
“別動,別動。”秦林的手已經伸向了他。
“哎……這……”黃浩星只得無奈地配合著,他希望這個奇怪的人能趕緊消失,“噢!”他大叫了一聲。
“哎呦,不好意思,拔錯了。”秦林趕忙道歉。
“行了,我自己會弄,你現在可以走了。”黃浩星再也按捺不住對此人的厭惡,大聲埋怨著。
“好,那我告辭了,對不住。”秦林轉身走出了醫院。
他順手從兜中拿出了一支透明塑膠袋,把手中的黑色頭髮放了進去。關於黃浩星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該去探尋潘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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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意味著又有生意送上了門,即使是簡單的諮詢,對方也得為所佔用的時間交付不低的費用。這就是所謂的法律諮詢。
高德誠接起了電話。
“你好,是高律師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就是。”
“我叫龔濤,是秦林的朋友。我想他先前已經跟你提過了。”
“哦。”高德誠馬上反應了過來,“我知道。這麼說,你還是準備打這場官司了?”他從秦林那裡得知了龔濤父親的事。
“嗯,否則我不會甘心。那就拜託你了,費用自然好說。”
“咳,秦林的朋友,好說好說。我會盡力幫你打贏官司。”
“好,那麼這週末我就去你的事務所找你商談具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