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保持沉默,像冰一樣冷,像冰一樣靜。”
兩個女孩還是點頭,她們只知道這是訓練,不知道現在這些要求和未來的射擊殺人有什麼實際聯絡,當然,也不完全懂得我這麼做的用意。
目前,只有我自己深知。離開原來的洞穴,住在這艘有著堅硬外殼的大船上,再不必擔心巨熊和豹群了。因此,從表面上看,我們的生存確有了很大轉機。但實際上,危險係數正在悄悄地上升。
因為,我們已經不可避免地插入了深層的生物鏈。假如我現在把眼前分析的困境講述出來,女人們怕是要嚇得吃不下飯。
想要逃避海魔號,首先需要桅杆和充足的食物,至於憑藉運氣在良好的夜空下悄悄逃離島嶼,更不可能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
從對岸森林的邊緣,撿回一隻獵中的狐猴都險些喪命,很顯然,這裡的食物鏈條極端緊湊。而我們的大船拋錨在河流中央,縱使有百米長的甲板,可以在上面來回散步,或呼吸新鮮空氣,卻是一種極其有限的自由。要知道,我們實際上已被困在大河中央的甲板上,猶如馬戲團的野獸困在籠子裡。
我們需要食物,需要木材,需要時間,這些用來活命的重要東西,雖然就在我們四周,看得見打得到,卻取不回來。好比小孩子面對一堆糖果,每伸手想拿一顆時,便有一把鋒利的朴刀砍下來;倘若小孩子不要命地用一條胳膊去嘗試,去激進地冒險,後果可想而知。
現在,我必須伏在生物鏈上爭取時間,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利用極短的時間培養出兩名狙擊槍射手,以形成自我保護和反擊的力量,直到取得足夠的“生命糖果”,逃離這淪陷性命的生死沼澤。
沒人知道,我深淵般陰暗的內心世界,一直有一雙向上攀爬的血手。“你的真身浸泡在北冥的瑤池,那裡有十二隻鯤鵬守護,它是一個兩面體,有多少善良就有多少邪惡。”這是在泰國時,一位占卜童子替我占卜時講的。
宗教是一種信仰,也是我逃避內心痛苦的一個世界,但是個那混沌的忘世,並不適合我。所以,直到現在,我仍參不透占卜童子這句話,至於北冥和鯤鵬,只在古老而神奇的中國傳說裡。
我的心靈也有一雙眼睛,可它浸泡在無邊的黑暗與迷惘中,我靠僅有的一絲縫隙撥出痛苦,讓那雙攀爬的血手不至墜落。一旦哪天我肉身消亡,伊涼和蘆雅便是我播下的火種,能否燎原我不知道,但女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不會泯滅。
同時,我的意志和精神會得到傳承和繼續,就像我千辛萬苦爬出地獄,只為高喊一聲自由,哪怕重新墜回深淵,我心裡也了無恨痕。
人性禁島之海魔號 第三章(1)
第三章
1。甲板上的幽靈貓
我獨自一人,面對這艘已經被我殺光海盜後而屬於我的輪船,本想勉強駕駛著它,帶我和女人們先遠離這片噩夢般的地方,等安全係數相對大一些時,再細細摸索一下這艘輪船如何操作,好讓女人們協助自己一起駕船遠行,找個可以接納我們又不傷害我們的國家靠岸。
可是,上帝突然收起了他對我們的慈悲,昨夜海上的暴風雨,將我對滄鬼和大船僅有的一絲控制權利,又殘酷地剝奪而去。
我們禱告著,卻被昏天暗地地卷衝到了這裡,四周的生態環境異常原始,我尚不知道這一帶都潛伏著哪些危險。而我們自己,又面臨著追趕時間逃離的緊迫。
我走上甲板,河面上泥黃色的水流,從大船底下衝刷而過,錨鉤仍卡在深不見底的河床上。上游衝擊下來的石頭和斷木,陷在洶湧的暗流裡翻滾,時不時頂撞在被大河叼住的輪船底部,隨後發出一聲巨響,驚得站在甲板上的我們,腳心直冒涼氣。
我必須盡力利用好這幾天的時間,在海魔號趕到附近海域之前,在鬼猴部落察覺到我們之前,帶著女人們逃離這裡。否則,死亡就是最後的歸宿。
兩岸的森林裡,迸射出各種鳥獸的嘶鳴,它們也在為捕殺它類和被它類的捕殺的境域中警戒著,掙扎著。我不想再駕著薄弱的小皮筏,冒著隨時葬身河底的危險,進入那片不該屬於我的岸邊森林。但我又沒有別的選擇,我們若想活下去,我就必須到岸邊的森林裡去,獲得逃亡而需要的木材和食物。
我不能分身,又無法找到其他鼎力相助的同伴,所以,我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加緊對蘆雅和伊涼的培養,希望她倆能成為在關鍵時刻獨當一面的狙擊殺手。
“遠處河邊那棵斜樹,距離我們有四百七十五米。你倆再看一眼甲板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