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衝。
這隻大鸚鵡,見我一躍躥到它眼前,才覺大事不妙,我靈活的身段和閃電般的速度,驚嚇得它急忙翻轉羽翅,推動氣流向後攀升。可擁擠的鳥群不比在高空,加上大面積食物的引誘,隊形完全亂了陣腳,結果降落的速度很快,反身騰飛的速度卻提不起來,以至出現相互糾纏和相互踩踏,一時混亂極了。
“啪!”木棍落在那隻試圖逃躥的金剛鸚鵡身上,響起沉悶的聲音。鳥不比爬行的哺乳類動物,為了便於飛行,它們的骨質天生易折。所以,這隻像披了條紅圍巾的鳥兒,脖子上的骨頭頓時斷了,迅速摔落下來。它鉤狀的兩隻小爪子,在甲板上蜷縮了幾下,灰濛濛的淚滴便溢位漆黑水亮的眼睛。
這種擊打和殺戮,對幾乎沒有自衛能力的鸚鵡來說,是致命的,甲板上的死鳥和傷鳥很快堆積起來。我不願用槍或朴刀對付它們,是為了防止血腥氣味的溢位和擴散,現在這種效果正是我想達到的。
左手木棍掄死的鸚鵡,有撮明亮的桔紅色,夾在靚麗的藍色身體前胸,如穿吊裙的美麗少女,令人目眩迷離。它臉上的花紋,由眾多微小的羽毛排列,形成條條軌跡線。
這些喪生在木棍下的鸚鵡,目的單一而純真,就像大多數見了糖果的孩子,天性讓它們只懂得貪吃,但卻沒有告訴它們貪吃所要付出的代價。它們當然更不知道,這艘大船來自人類社會,站在甲板上的人,早擁有無法填滿的佔有慾。
大自然的法則在人類面前,只有在符合人性需求時,才可能得到尊重和維護。懵懂的金剛鸚鵡,哪懂得這樣的道理?它們冒失地靠近人類,即便大船上的人類是相對而言的善者,也無法避免和化解突然激化的矛盾,遏制造物主躺在暗處的一臉壞笑。
擁擠在一起爭搶食物的鸚鵡,彷彿花團錦簇結滿紅石榴的樹冠,木棍掄上去的瞬間,總有七八隻個頭兒最大的跌落在甲板上。我漸漸察覺出,這群鸚鵡其實並不傷人,它們像破戒的和尚闖進酒館,涎著嘴要肉吃,店主儘管用力地往外推他們搡他們,但他們決不擔心會捱打。
“嘿哈……!嘿哈……!嘿哈……!”伊涼和蘆雅一邊在揮杆拍打著鳥群,一邊連連有聲地叫喊,給自己壯膽。
為了有效地打擊鳥群,瓦解它們的群體攻勢,我使用了格鬥棍術。雙棍摺疊成X狀,猛然朝雙臂外側揮打,手腕左右翻扭,掄出漏斗形的棍影。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鸚鵡的哀鳴和凌亂的羽毛,在我耳畔混沌成一片。頭頂上彷彿懸著一個被撕扯開的鴨絨枕頭,搔人癢的柔軟,鑽滿我的鼻孔和脖子,扎得異常難受,讓人忍不住想打噴嚏。
池春和她帶領的幾個女人,在蘆雅和伊涼的掩護下,把最後一塊鋪著曬肉的木板,搶收進了大廳。那幾個跟池春一起忙亂的女人,這才顧得上停下來喘一口氣,擦拭額頭的汗水,又忙扶正自己顫得已歪扭的乳房。池春雖然穿著大號男上衣,不像那些女人只胡亂地裹著撕開的床單,但也下意識地整了整衣服,揉了揉兩隻一直在搖晃的*,然後向我投來會心的一笑。
“損失了多少食物?”我顧不上女人們身上的那點事情,繼續揮舞木棍對付在前後左右和頭頂上亂飛的鸚鵡,焦急地向艙內的池春喊。
“真可惜,我們晾曬的鱷魚肉,少了一半,哦,不,看起來還沒剩下一半。”池春的話,彷彿一壺燒開的水,立刻把我的期望澆滅了。
心裡頭一陣憤怒,手中的木棍揮舞得更兇狠了,如平地掀起一陣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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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島之海魔號 第七章
第七章
1。居高臨下的精準射擊
眼前最關鍵的,依舊是潛在的危險,身處原始森林的險惡中央,只要稍不注意,就會被食物鏈條拖進死亡的陷阱。大船上的鸚鵡必須儘快轟散趕跑,它們畢竟處於食物鏈條的低端,如此浩大又異常的聲勢,極易引來料想不到的猛禽。最可怕的,還是昨夜月下曾光顧大船的那團黑影。
眼下食物再度缺乏,我想到了岸邊森林裡那頭剛砍死的大野豬。本想叫伊涼和蘆雅抽身去弄回來,留下我繼續轟趕鸚鵡,可兩個小丫頭,一是僅僅只會遠端狙擊,毫無探險化險的經驗;二是那頭野豬不下千斤,她們怎麼搬得動?其三,那頭野豬,還有那兩隻黑豹,都是外傷流血而死,在林子裡已經瀰漫開來的血腥,誰知道是否已引來新的猛獸?所以,我寧可不要那些食物,也不能讓兩個女孩去冒生命危險。
“啪啪啪,噗噗噗……”木棍越掄越急,雙臂和肩膀凸鼓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