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略帶緊張嚴肅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方夫人的絮絮叨叨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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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芃園,蕭嬋叫人將方家破損的馬車上,方庭雲的包袱拿了過來。
包袱挺重,她開啟檢視,只見衣服沒兩件,重量一部分來自於一套品相上佳的文房四寶,還有一部分來自於書本與文章。
對於其他的,蕭嬋都不太感興趣,她只將分揀好的文章,單獨拿了出來。
蕭嬋潦草看了兩眼,隨後一聲令下:“來人,將這些給本宮鋪開。”
書房裡。
多達幾十份的文章策論被整整齊齊的排列與長桌之上。
桌前還站著兩名侍女,二人各持一邊,將一幅精美細緻的水車圖紙攤開,展現於蕭嬋眼前。
桌上的文章,蕭嬋大致略過後,又抬眼仔細看向將近一人高的圖紙。
須臾,她低聲喃喃:“倒也算個人才……”
蕭嬋收回目光:“把這些收起來放好,哦注意點,別弄破損了,本宮還留著有用。”
眾侍女:“是。”
安排完,蕭嬋坐回椅子上,接過侍女奉上茶,悠哉悠哉的品著。
等了良久,謹姑終於是回來了。
見她進來,蕭嬋立刻放下手中物什,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
謹姑進門先行了個禮:“一切如公主所料。”
聞言,蕭嬋心情立刻大好。
謹姑又說:“不過,以我之見,方公子怕是猜到了公主的意圖了。”
蕭嬋一臉無所謂:“猜到了就猜到了,母后不過是尋個由頭和方家搭上關係,現如今整個皇城都知道方家公子是坐著皇室的馬車歸家,至於原因嘛……世人是不會在意的。”
言罷,她站起身,繞過書桌,慢步走向門口。
外面風景甚好,紅樓亭臺,飛鳥流泉,好不愜意。
謹姑回首看向其背影:“程騎適才派人來報,那幾個刺客不堪受刑,已有四個死了,剩下的兩個雖然沒斷氣,但看著也是不大行了。”
蕭嬋仍沉醉於眼前美景,淡淡回她:“繼續審,那幾個死了的隨便處理一下,剩下的兩個找個大夫過來吊著他們的命。”
謹姑:“知道了。”
滴答——滴答——
昏暗潮溼的地牢裡。
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男人此時木瞪圓眸,毫無生機的被綁在木椅上。
在他頭頂上方,一個特殊的漏斗形裝置正在源源不斷的滴落著水珠。
一下、兩下、三下……
以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裝置添了多少次水。
底下的人猶如石化一般,沒有情感,沒有知覺。
這便是最折磨人意志的刑罰——滴水之刑。
地牢的甬道里,程騎帶著一眾侍衛軍走來,跨步進牢房。
程騎:“還是不說一個字兒?”
看守在此的侍衛搖搖頭。
程騎冷笑一聲。
還挺能扛。
他走到男人的身邊。
‘啪!啪!’
抽了他兩耳光。
男人渙散的目光慢慢聚攏,他木然地看向程騎,張著嘴,只能看見口型,卻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