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還被埋在旅館的下面沒有救出來的時候,他恐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在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明白簡潔在他心目中佔據的位置,早已經從一開始的興趣與責任,變成了他身體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的,他從來都知道簡潔是他的妻子,他知道自己要對她好,照顧好她,這是他的責任,但是他從來沒有領會過簡潔對於他的影響力會是如此的巨大。
幸好,簡潔沒有事情。
他將簡潔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感受著對方手中的溫度,這一刻,他卻無比的滿足。他不會讓簡潔離開他了。
簡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解救暈過去的,所以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了多久。
她的目光幾乎在睜開的一刻,便看到了坐在她邊上看著她的柯鎮霖,她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眼中的關切,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她清楚的憶起自己臨暈之前和他說的話。
好在,柯鎮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笑著開口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簡潔點了點頭,柯鎮霖開啟一瓶礦泉水,放到了她的嘴邊,小心的喂著,一邊道:“這裡條件比較差,你先忍忍,等會兒我就讓人安排飛機回去。”
其實,簡潔並沒有這麼嬌氣,特別是經過了這近一個月的旅行,她現在早就可以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很好,何況,這裡的條件也並不算差。
水是滿的,簡潔只喝了幾口,就感覺到喝不下去,可能死先前掛著的營養液給她的身體輸送了太多的水分。她搖了搖頭,嘴巴離開了瓶口。
柯鎮霖也並不勉強她多喝,只是將水擰緊放在了一邊的箱子上。
靜寂、尷尬的氣氛重新在狹小的空間裡蔓延。簡潔心頭也有些亂,她張了張嘴,很想重提先前的一個話題,但是出口時,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問道:“和我一道兒來的兩個人,她們好嗎?”
柯鎮霖只是點了點頭。
簡潔就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麼,她看了自己頂上一點一點減少的營養液,突然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怎麼想我和你說的事情?”
柯鎮霖很想避而不談,但是他沒有想到簡潔會重提,他一度以為簡潔不會再提這個話題,這趟出來,他明顯的感覺到簡潔變了很多。
“我不答應。”柯鎮霖回答的毫不猶豫。他斷然拒絕。
簡潔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有些嘲諷的笑著回道:“柯鎮霖,何必呢?我們兩人在一起,中間夾著一個柯雲菲,這樣子你不覺得很難過嗎?”
柯鎮霖也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明白自己的堅持對於簡潔而言並不公平,但是要他這麼放了簡潔,真的做不到。
“簡潔,我說過很多遍,對於雲菲,只是愧疚和責任,我知道很委屈你,但是我還是強求你來理解我,這點我很抱歉。”
柯鎮霖笑容苦澀,他又開口繼續道:“在這點上,是我的無奈,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並不是覺得不必要,只是覺得你不必揹負上不屬於你的包裹。但是現在我卻有些自私的希望你能夠聽完這些事情,能夠理解一下我。”
“何必呢,柯鎮霖!你知道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們的婚姻開始時就是錯誤,你做那麼多,其實我心裡只有感激,但是一遇上矛盾,它就變得岌岌可危。”
簡潔預感到柯鎮霖說的事情,並不是她想要聽的,或者說,她也害怕這些事情會影響她原本堅定的決定。
只是,她的拒絕並沒有影響柯鎮霖要說下去的決心,他看著簡潔慢慢說道:“你應該有聽說過柯家的一些事情,我的母親是白家大小姐,是白家的獨女,所以帶著豐厚的嫁妝嫁進了柯家,只是這些身份與財產並沒有給她的幸福增加一點的籌碼。她嫁進柯家後,第一年生下了我大姐,是難產,醫生說她以後很難再有生育。柯家是傳統的大家族,認為兒子才能夠繼承產業,我的父親其實很花心,更是藉此理由,在外邊有了很多的女人,甚至在她們生下孩子後,便讓那些人登堂入室。”
“那個時候,我的母親因為難產加之多年來在柯家的不如意,身體很差,但是她還是拼著命把我生了下來,這個時候,我上面已經有了好幾個哥哥,而我的母親拖著病體,最終在我六歲那年去世。柯家只剩下了我和姐姐兩個人,那個時候姐姐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但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我。八歲那年,我在家中後院被綁架,姐姐發現呼救,卻沒有人來救我,就追著那輛綁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