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分開,他也不欠著我什麼。我搬去上海後,我們就不會有交集了,我想我們都會過得很平靜。”
“嗯!”蘇陌瞳孔幽黑,深不可測。
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微微有點氣喘,她連著喝了幾口茶。
“我是渴望愛,但那份愛必須毫無瑕疵,完完整整隻屬於我一個人,不要猜測,不會疲累。”
“只要你走過來,他就在你面前。”
她搖頭,“可是我的愛有瑕疵,愛必須是相互的、平等的。”
“到了我這個年紀,得到過失去過,就不會那麼苛刻。能夠擁有一點愛,都會倍加珍惜。小悅,我沒有要求你現在就愛我。我也不會要求你到上海就與我成婚。在孩子生下來前,我都不會提這件事。但是如果孩子離不開我時,我就不會再給你任何藉口了。”他話裡帶笑,卻講得無比篤定。
“我真有那麼好嗎?”
他也是坦蕩之人,卻為了她在照片上做文章,甚至怕她遲疑,不惜打出悲情牌故意借別人之口爆出電腦城的內幕。
她瞭解他的,這麼多年電腦城能如此隱秘地營業,除非內院失火,外人哪有可能知道?
他看到在江冰潔的葬禮上,葉少寧陪在她身邊,他急了,走此險棋。
這些在從前都應是他所不齒的,之所以做這些,是想把她拉向他。
都是為了愛。
“不是好與壞,只有愛與不愛。小悅,你說除了愛你,其他我又圖什麼呢?”
是呀,圖什麼呢?
可是,她真的沒有那麼好!
嘀嗒的雨聲伴著濃墨的夜色,童悅睡得非常沉,心情出奇的寧靜。
第二天是陰天,她依約去了律師事務所,葉少寧已經到了,正裝,頭髮一絲不亂,腳上的皮鞋纖塵不染,像是要出席什麼重要的典禮。
她穿寬鬆的棉裙,完全是不修邊幅的少婦脂粉不施,急急去超市買菜。
她捲起視線,不允許自己再看他一眼。
律師把列印出來的協議給他們看,她發現協議又修改了下,書香花園的公寓和君威車又劃給了她,還有部分存款。
他看出她的疑惑,“房子和車都是你的名字,省得換戶名了。存款也只是少部分。不管你如何否定,我們做過夫妻,總是事實。這是應該屬於你的,不是彌補,不是饋贈,不是施捨。”
她沉吟了下,沒有反駁,在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一式三份,他看看她,隨即也跟著落筆。
簽完後,兩人直接去了民政局。
雨天,離婚結婚的人都很少,他們沒要等,很順利地就辦好了手續。
出來時,他站在民政局門口,回頭看著黑色的門牌,說道:“離婚真的不難,只有相愛不容易。”
他俊逸的臉上滿是無奈。
她聽得倏地一僵,心上像是爬滿了酸澀的種子,在這雨季的悶熱空氣裡抽絲髮芽。
他送她去書香花園,他要上去拿走屬於他的衣物。
兩個大行李箱擱在客廳裡,另有一摞都沒拆封的紙盒。都是她心情不好時,拿著他給她敗家的卡瘋狂為他買的衣物,大部分不實用卻又極其奢侈。
“水費、電費、天然氣的費用,我都預繳到年底,暫時沒有什麼別的事。一個人在家,門窗鎖鎖好,你的車還停在原來那個位置。”他把房間鑰匙和汽車角匙輕輕擱在茶几上,看了看四周,“我走了。”
她幫他拎了一隻行李箱,送到電梯口。然後陪著他等電梯上來。
樓道口靜悄悄的,針掉下來都會聽得見。
“童悅,我從來都不贊成*,不,甚至是鄙視的。”他突然說道。
她抬起頭,對上他冷峻的視線。
她絞著十指,心跳停擺,呼吸都戛在半途。
“我從夜色迷人出來,看到她站在路邊,她看著我的眼神象是匆匆下了個什麼決定。我說送她一程,她上了車。在荷塘月色,她說真美,我順著她的話意,邀請她上樓參觀。一切都非常自然,似乎男女間的激情主控了所有的局面。當我抱著她時,她在顫抖,其實她很害怕。但她沒有逃開。天還沒有亮,她輕輕起身,曙光中,我看見她從脖子上解下玉佛,小心地塞到枕頭下,然後離開。我故意多等了一會,才追出去。後來,她果真因為玉佛主動和我聯絡。在那晚更早的時候,桑貝上樓替她打招呼,說她酒精過敏,容易哮喘。但有一天,在我們有點小誤會時,她把一杯酒一飲而下,直直暈倒在我面前。她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