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五花八門,鬱霈一一看過去。
答案一:他對你的身體沒興趣了,已婚多年的夫妻雙方都很瞭解,難免失去激情與新鮮感。
答案二:雙方聚少離多,愛意減退。
答案三:他在外面有情人了。
陸潮拎著東西馬不停蹄趕回家,臨時拒絕了徐驍出去吃飯的邀請,抽空道:“沒空,家裡有飯。”
徐驍嗤之以鼻:“你回家做飯吧。”
陸潮笑了聲:“羨慕?”
“我自閉!”徐驍直接把電話掛了。
陸潮哼著歌進門順手把大門反鎖,今晚無論如何他都得好好跟鬱霈親熱一波。
“鬱蘭……”陸潮一推開門差點兒沒當場跪在地上,一瞬間他什麼都忘了,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往他腦門衝。
鬱霈就坐在那張寬闊的床上,酒紅色的絲質旗袍包裹著挺翹圓潤的臀與細軟的腰。
兩條修長的腿白得晃眼,肩頸線條單薄鎖骨如鉤,漆黑的長髮柔順散落,攏住小半個肩膀。
蠶絲輕透細軟,煙霧似的酒紅色被燈光一照像是打翻了紅酒澆在他身上。
陸潮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思考了,本能地張了張口:“你怎麼把這個穿……”
鬱霈剛穿上,被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一跳,但隨即又被陌生而焦灼的情緒驅使。
“我不能穿嗎?”鬱霈抬眸望向他,帶著些許冷淡的跋扈:“你本來是打算讓誰穿給你看?”
陸潮嚥了嚥唾沫,腦子裡第一反應居然是他門都不關就在家裡穿這個?不知道自己多迷人是吧?
“你喜歡這種東西?那為什麼藏起來呢?”鬱霈斂眉壓下心底的酸澀,嘲諷地笑了聲:“陸潮,我穿得好看還是他們穿得好看?”
他們?什麼他們?
陸潮覺得自己現在是一臺完全老化了的計算機,但系統卻不允許他下崗,必須處理一個超負荷的
() 運算程式。
他覺得自己哪哪兒都要爆炸了。
這玩意是他前段時間認識的一個私人設計師的作品,全世界就這麼一件。
他當時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鬱霈,但他又很清楚這個人應該是不願意,於是買了就扔在櫃子裡藏著了也沒說。
“鬱蘭橈,你把它脫了。”陸潮啞著嗓子說,“趕緊脫了。”
他血壓快到臨界點了。
鬱霈起身下地,酒紅色包裹的修長雙腿如同踩在數萬伏的高壓線上,每一下都火花四濺。
“好。”鬱霈斂眉很悲涼地笑了下,“你找別人去穿吧。”
陸潮心尖一刺,顧不上思考這個笑意的意味,當即踹上門,把人往懷裡一拽,撕咬似的吻上他。
管他今晚誰會死,再不動手,他立刻就要死了。
陸潮將人揉進懷裡,用幾乎掐碎他的力道捏遍每一寸肌膚,在聽見痛吟時越發兇狠。
鬱霈骨骼都疼,感覺有兩隻手從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布料裡伸進去盡情揉捏,張開、合上。
“……嗯唔……”
鬱霈覺得自己是放出了一頭狼,並且用自己為餌,將他放進了自己的家門。
“你別……”鬱霈艱難地仰起頭:“別碰我!”
“乖。”陸潮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僅憑本能哄著他開放門戶讓自己為所欲為。
“不是讓我脫掉的麼?鬆手!”鬱霈推著他的肩膀,別過頭:“我讓你鬆手你聽不見嗎!”
“聽不見,不脫,就這樣穿著。”陸潮血脈亂衝,呼吸急促又粗重,咬著他的耳朵說:“怎麼今天這麼浪啊?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鬱霈聽他倒打一耙,頓時氣紅了眼:“我對不起你?你自己變心了還要怪別人?”
陸潮一怔,“我什麼時候變心了?”
鬱霈紅著眼睛不肯再說,十九歲的時候他沒吃過醋,現在二十七歲了反而吃醋。
“你愛喜歡誰就去喜歡誰?男的女的都行,分手。”鬱霈被情緒驅使,酸著眼罵他:“現在就分手!”
“不分不分。”陸潮將人攬進懷裡,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親:“我真沒喜歡上別人,別哭。”
鬱霈別過頭,他確實沒哭,就是覺得有點兒酸嗆。
他沒辦法說自己看到這件裙子時候的心情,看見他跟那位女士和小姑娘說話的表情,以及今天一系列的反常,更沒辦法要求陸潮在漫長的七八十年裡始終如一。
“這個裙子就是給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