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再去和他們交涉。”
鬱霈:“好。”
鬱霈想過陸潮找的人能幹,但沒想到這麼能幹。
短短一週,凌嫻將場地租賃的價格壓縮了接近四成,空出黃金時間,談好售票平臺的同時各大平臺同步宣傳,一時間全網都在等清河班開鑼。
鬱霈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早上醒來就是練功排練演出曲目,睡前還在操心其他成員練得如何。
第一場戲無論如何得唱得滿堂彩,鬱霈不許自己輸,也不許清河班輸。
時間越靠近九月,鬱霈的性子就越冷厲嚴苛,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小玉佩”瞬間罩上了鬱大先生的外衣,整個人高冷難近,無比嚴肅。
清河班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兒練,拼了命地希望鬱霈滿意。
這裡的人要麼是重返戲臺,要麼是天降大運,對他們來說,鬱霈不僅是班主更是燃起希望的神。
鬱霈要求別人嚴格,對自己更是下狠手,那練功強度和時長看得陸潮都心驚膽戰生怕他受傷。
原本就清瘦的身子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陸潮每天晚上給他揉腿揉腰,看著一團團的烏青恨不得替他受了。
鬱霈困得直打盹,吃著晚飯都要睡著。
陸潮把人抱懷裡,拍拍他的臉,“這麼累?”
“嗯。”鬱霈抱著陸潮勁瘦的腰,埋頭在他頸窩裡蹭蹭,“腿疼,胳膊也疼,渾身都疼,拿不動筷子了。”
陸
潮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心都要軟成一塊,“那不拿了,我餵你。”
鬱霈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靠在他肩上感覺有勺子靠近立時睜開眼,疲憊地笑了下:“你還真喂啊?你放著吧,我歇一會兒再吃。”
“還能騙你麼,來張嘴。”
鬱霈無比貪戀地靠在他懷裡,覺得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融化了,完全提不起一點勁兒也不想提,就那麼張口由著他餵了一勺飯。
“累,不想吃。”鬱霈嚥下口中的飯,別過頭靠著他犯困,“醒了再吃吧。”
“聽話,再吃一口,吃飽我抱你去洗澡。”陸潮低聲誘哄著,將勺子碰在唇上,“寶貝乖,張嘴。”
鬱霈看著勺子,忽然有些想哭。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現在,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無所不能的鬱大先生,當成了撐起一個戲班子的天,只有陸潮,他好像永遠把自己當成小孩兒在寵。
他喊小公主不是調侃,打趣他小孩兒也不是玩笑,他是真的在按照他口中的寶貝在對待。
“陸潮,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多大了?”
“記得,三歲多點兒。”
他說的理所當然,鬱霈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彎了眼睛,“陸潮,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慣壞了也慣,再說了……”陸潮低頭用拇指蹭掉他唇上的水漬,補了句,“這才哪兒到哪兒,我要把你慣得看不上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這樣……”
“這樣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對吧?”
陸潮勾起笑,“不是,這樣你就發現自己自己眼光真好,找到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來,說一句,牛逼的潮哥。”
鬱霈:“……當我沒問。”
——砰砰砰!!!
“有人敲門。”
陸潮把人放下來,“你坐著我去看看。”
鬱霈打了個呵欠,捧起碗喝了兩口湯,陸潮廚藝比落霞集的大師傅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花膠燉雞十分鮮美。
“鬱霈,出事了。”
鬱霈一怔,看向門口一臉焦急的岑母,當即放下碗快步走過去,“怎麼了?岑憂出事了?”
岑母急得直哭,“她、我看她今晚回家臉色很難看,我問了她不肯說,剛才暈倒在衛生間裡了,鬱先生……”
鬱霈:“你先別哭,我去看看她,陸潮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鬱霈跟岑母一起到了她家裡,破舊的院子裡放著一輛工具車,雜物整齊堆在左側牆角,岑憂的房間就在那堆雜物不遠。
岑父坐在輪椅上急得滿頭是汗,見他來立刻說:“對不起這麼晚還麻煩您,都怪我這雙腿……”
“別說這些,岑憂呢?”
岑母領著他進門,岑憂一臉慘白地躺在床上,嘴唇都有些泛青,鬱霈快步進去握起她的手,摸到了冰冷的汗以及紊亂的脈搏。
“送醫院。”鬱霈果斷起身,手腕上忽然一熱,陸潮把他往旁邊一攬,“別擔心,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