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葉崇文嘆著氣(),以他的年齡還來參加這個比賽著實有些汗顏。
鬱霈寬慰他幾句?[((),“您嗓子很好,不唱可惜了。”
“可惜,哪還有什麼可惜,現在大家都沒飯吃,說不定哪天我也得改行了。”想到這裡,葉崇文不由得有些傷感。
“不過以你的票數和能力,今年的金獎多半是非你莫屬,說不定你還能成為史上第一個以學生身份進入國家劇團的天才。”
鬱霈:“我不打算進國家劇團。”
葉崇文大驚:“你說真的?上次老鄭說你看不上平洲劇團我還意外怎麼連國家劇團你也看不上,我看你還收了個徒弟,你想當老師?”
“我想自己辦戲班。”
“你自己辦戲班?你瘋了嗎?你是真不知道現在戲曲行業有多難走嗎?我這種人都得面臨裁員,有國家補貼都走不下去你還想辦私人戲班?”
鬱霈笑了笑:“我知道,京劇現在沒落了,但您明知道很苦很難,還是堅持不肯放棄不就恰恰證明了這一行的動人之處。”
“動人能怎麼樣?走不下去。”
鬱霈知道他顧慮什麼,語氣疏淡卻力重千斤:“我相信京劇還有大放異彩的一天,當年有同光十三絕,今後我不敢說能重回巔峰,但我想試試。”
鬱霈進劇團易如反掌,完全可以選擇編制一路平順,但他不希望自己一個人去往巔峰,他希望帶著那些喜歡戲曲但走不下去的人一起去。
“正因為難、沒落,所以才需要我們堅持走下去,薪盡火傳方能長久,否則豈非廣陵散絕。”
葉崇文讓他鎮住,多數人只想著這條路艱苦,為京劇沒落心酸,卻還是頭一回聽見這樣的說辭。
傳承。
葉崇文活了幾十年,讓個十九歲的小孩上了一課。
“葉老師,我有一個冒昧的邀約,如果您……”鬱霈頓了頓,說:“有機會我想邀請您來清河班,不知您是否願意。”
這要是在以前,有小孩兒挖他從平洲劇團跳槽,他高低得讓人撒泡尿照照自己,但這是鬱霈,他居然真的有點心動。
“你能發得出我工資嗎?”
鬱霈一笑:“也許會讓您喝西北風呢。”
葉崇文也笑,“行,我考慮考慮去你那兒喝西北風,希望是甜的。”
鬱霈輕笑,隱約發覺有人在看他,回頭和一個戴眼鏡的清俊男人四目相對。
鬱霈不動聲色打量了他幾眼,“你認識我?”
“絕美大青衣小玉佩,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人不認識你。”男人緩步走近,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小生組的選手,肖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