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可採集天地間各種威力極大的煞氣凝聚成形,將其顯現出來,肉眼能見,這時元神就有極大的威力。”
“這就是道家的元嬰聖胎,佛門的法相金身,魔道的本命神魔!”
“不同於黃天大、法,乃是以煉心之法,收積虛空中清靈之氣於身中,然後將人之神與此氣配合煉養,為時既久,則神氣打成一片,漸次貫通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大丹始成。
而《血獄修羅經》中畜生趣煉精化氣的法門,卻是借天上羅睺、計都的星辰真火貫通左右二脈,地火真罡貫通海底輪、臍輪,再凝聚太陽真罡,貫通心輪八脈。”
“剩下的脈輪,采地底積鬱的黑煞罡氣來貫通,隨後一起聚集,貫通中脈,煉化梵穴輪,凝結無上修羅魔胎,從而完成人間魔王的修行!”
“看來,我還得找一座火山來開闢洞天,作為修行之所。”
都外玄真觀。
天氣已經很是炎熱,玄真觀也是遊人香客如織,顯現出了鼎盛的香火。
此時,夾雜在遊人之中有一位不同尋常的中年人,身穿錦衣,兩鬢花白,有一種大學問家的氣息,但是光澤的面板,深邃的如星空一般的眼睛,卻顯示出了此人的超凡脫俗。
這人正是大梁王朝的中流砥柱,內閣大臣,太子太保,理學大儒程瑤田,不過他此時應該在皇宮的內閣之中辦理朝政。
程瑤田慢慢的走著,看似隨意,但步子卻自然有一種雲遊乘霧的韻味,來到山上游人稀少的大丹殿。
大丹殿是玄真觀道士修行,煉丹的地方,不允許遊客上來。
不過此時,大殿的山路上,早有兩個身穿黑色絲綢道衣,手拿拂塵的小道童迎接著。
“哼。”程瑤田冷哼一聲,也不理會這兩個小道童,徑直走了上去。
一路上,只聞得許許多多的藥氣,中間夾雜硫磺,硝石等火藥味。玄真觀是靈寶派閣皂宗在京城中落腳的所在,靈寶派閣皂宗的道士,除了修進之外,就是煉丹鍊金,卻不似天師道講究戒律,上清道講道法自然,太上忘情。
大梁王朝,三大受皇帝冊封的道門,靈寶派以鍊金煉丹受寵於王公貴族之間,而天師道以講戒律,安定人心也受朝廷的扶持。上清道則是神秘不出世,隱居山中,修太上忘情之道。不過也有出世修行的人,不過少之又少。但是依舊被朝廷冊封。
程瑤田一走到大丹殿的正殿院落之中,就看見一個面色淡淡金紫,鬍鬚全無,閉目坐在院落一顆巨大的雪松下的道士。
正殿上供奉的一尊巨大道祖相,披星光霞衣,手持玉如意,頂上有青氣,青氣上升演化出日月,雷霆。
不知道是什麼雕刻成的,這尊巨大道祖相栩栩如生,好像要活過來一般。
看這道祖相,人的心裡就會產生出一種開天闢地,演化萬物的傳神感覺。
沒有錯,是“傳神”的感覺。一看之後,存想在心裡,刀刻一般不能忘記,活靈活現。
程瑤田一看坐在雪松下面的道士,就認出來,此人乃是靈寶派在京師中的領袖,多年前與他同年的進士賈敬。
“年兄,一晃十數年不見,你卻風采一如往昔啊!”
“那自然,我閣皂山能夠出入皇宮,憑的就是煉丹鍊金煉藥,駐顏這點微末本領還是有的。”賈敬看著程瑤田。
“放肆!”程瑤田喝道:“自古有史以來,朝廷衰敗都是由你們這些和尚道士裝神弄鬼,蠱惑人君,才天下衰敗,我遲早有一天會稟明皇上,把你們這些道士一一逐出朝廷。”
“哼,瑤田兄,你這個理學大家,自持文人,要驅除我們道門,也用不著對我發狠。論儒學修為,你恐怕尚且不及我吧,怎麼著,儒家學問比不過我,連我遁入道門,都感到了害怕!”
賈敬也回以冷笑。
程瑤聽見從賈敬嘴裡說出當年聯合理家驅逐賈敬的時候,眼神動了一動,心中閃過很為久遠的一幕。
不過,他很快就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哈哈大笑兩聲:“當年之事,早有定論。你去學什麼異端心學,竟然敢反駁家祖‘理在氣先’的儒家正宗道理,此為不義;更是不知君君臣臣之理,暗藏搬山道人的武學,卻不進獻皇帝,還說什麼‘天下之治亂,不在一姓之興亡,而在萬民之憂樂’,此是為不忠。這等不忠不義之徒,怎會不見棄於朝廷?
就算你駐顏有術又能如何?只要你一日不成鬼仙,就不算聖道中人,連‘子’都稱不上,也就是區區一大宗師,至多神魂壯大一些,道術精深一些,找到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