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了,他再回頭,卻發現簡斯尋還沒走,怔怔地望著今汐的背影。
還挺不捨。
操。
簡斯尋的目光在薄延心頭擰了一塊小疙瘩。
他回宿舍以後,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爽,抬頭問荊遲:“文學社那個校草,什麼來頭。”
荊遲整理著他滿床的套套,漫不經心道:“那是一個擁有百度百科的男人,動動手指頭自己看。”
薄延開啟電腦,搜尋了簡斯尋的名字,果不其然,這傢伙真的擁有自己的百度百科,號稱“渝大最有才華的男神校草”,曾經參加過電視臺舉辦的古典文學知識競答比賽,斬獲第二名,第一名是名校中文系的研究生。
這閃瞎眼的履歷。
順藤摸瓜,薄延又摸到了簡斯尋的微博,他的微博有粉絲四十多萬,微博認證就是“渝大校草”。
薄延看著他的資料,舌尖不爽地頂了頂後牙槽,喃了聲:“多大臉,自封校草。”
荊遲說:“還真不是人家自封的,全校妹子認證,這年頭長得好看不算什麼,咱學院那些狗崽子收拾打扮出來,個個都是校草。只有集顏值與才華於一身,才擔得起‘男神校草’四個字。”
薄延的照片曾經也被好事的女生弄到論壇上參與什麼校草的評選,後來結果如何,他也沒在意過。
而現在,他翻閱著簡斯尋的資料,深感競爭對手的強大。
這個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男神,現在虎視眈眈地覬覦著他對門的傻逼學妹,他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薄延問荊遲:“女孩子都喜歡這樣的?”
荊遲放下記賬本,說道:“比起他簡斯尋,我到覺得你薄延的人氣更高。”
但他沒有四十萬的粉絲。
荊遲理智地分析:“這就是人設問題了,看看人家簡斯尋,走到哪兒都是面帶微笑,謙和有禮;在看看你狗/日,走哪兒他媽都是一副已婚男人矜持的冷淡相,生怕人家妹子不知道你心裡有人了似的。”
薄延:
如果那種柔柔弱弱的清純白蓮花是女生眼中的綠茶婊,那麼簡斯尋這種貨色他媽妥妥就是男生眼中的虛偽綠茶渣。
薄延現在非常不爽簡斯尋。
次日黃昏,穀雨詩會報名的最後幾分鐘時間裡,薄延訓練結束,帶著一身沸騰騰的熱氣,走到詩會報名點,大筆一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汐叼著棒棒糖,站在桌邊,略感詫異地看著他。
他穿著迷彩短袖t,身形頎長,體格健碩,胸肩都有明顯的肌肉塊頭,彎著腰填寫報名表,臂膀有力地撐著桌面,白皙的面板翻出淡青色脈絡。
今汐將棒棒糖掄到了左邊臉頰,鼓出了圓滾滾的輪廓,囫圇地說:“學長,你會念詩嗎?”
薄延寫完報名表,隨手扔了筆,漫不經心道:“不會。”
“那您報名參賽,這是要表演什麼?”
荊楚說:“你學長不用表演,站在臺上就是一枝獨秀。”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今汐:
好的,重在參與。
簡斯尋拎著薄延的資料報名表,對他說:“這麼多屆詩會以來,薄同學是第一位來自國防學院的參賽者,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薄延直起身子,個頭便比簡斯尋要高了半個腦袋,此刻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頗有些威壓之勢。
“我也很期待贏你。”
眾人:……
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
簡斯尋長相清秀俊朗,笑起來給人一種四月豔陽天的溫暖感覺;而薄延的五官輪廓,極具攻擊性,狹長的丹鳳眼埋在深邃的眉弓之下,挑出幾分危險的意味,仿若寒冬裡靜止的深潭,讓人不寒而慄。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同時察覺到了對方眼底的不善,情敵之間總是保持著某種心有靈犀的默契,看破不說破。
薄延淡漠地開口:“聽說某人說,有簡斯尋學長參加的比賽,其他人都是陪練。”
今汐又拆開了第二顆棒棒糖,叼進嘴裡,眨眨眼睛。
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楚昭說的。
簡斯尋溫和地笑笑,連連擺手:“怎麼會,我報名不過是湊個數,主要還是為了喚起同學們對於詩歌的興趣和熱情,這是我們舉辦詩會活動的初衷,也是我本人最大的願望,所以薄同學能來參加詩會,我真的很高興。”
薄延發現,簡斯尋這傢伙說起話來,這一口的官腔,和沈平川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