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萱萱在一起的光景,便非常開心。
這邊許朝陽陪楚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那邊荊遲非得拉著曲萱萱尬聊,若換了別的女孩,倒以為荊遲對自己有意思,不過曲萱萱非常聰明,一便看懂了眼下的情形。
“把自己喜歡的女孩往別的男人懷裡推,忍辱負重到你這份上,我挺佩服。”
曲萱萱捏著酒杯,輕輕碰了碰荊遲的。
都是聰明人,荊遲索性也不再遮掩:“你如果對許朝陽有意思,我絕對不會瞎摻和,但你看不上他,何必吊著人家的胃口。”
曲萱萱掩嘴輕笑了一聲,精緻的五官格外生動:“不管追男生還是追女生,最好靠自己,縱然你這軍師再怎麼神通廣大,難不成還能代你的小學妹和許朝陽談戀愛嗎?”
荊遲沒再說話,幾分鐘後,楚昭點了一首情歌對唱的歌曲,然後將話筒遞給了許朝陽:“許教官和我一起唱嗎?”
“可以啊。”許朝陽欣然接過了話筒。
情歌纏綿婉轉,兩個人的嗓音都非常好,許朝陽時而望望楚昭,臉上露出笑意。
荊遲端起酒杯,碰了碰曲萱萱:“我這小學妹,還挺爭氣,對嗎。”
k的光線昏暗,牆面上巨幅的顯示螢幕散發著銀白的光,一盞旋轉燈遊著斑駁的光影。
中途,今汐接到了沈平川的電話。
她告訴他今天晚上可能會晚些回寢室,叫他不要太擔心。掛掉電話剛一轉身,迎面便撞上了薄延。
薄延在她的身後不知站了多久,今汐走過去,捏了捏他的手:“你怎麼出來了?”
薄延順勢反握住了她,他的掌心乾燥而柔軟,指尖的位置略有些粗礪,很硬,是常年握槍射擊磨出來的繭子。
“想和你說會兒話。”薄延說:“裡面有點吵。”
“說什麼呀?”
今汐耐心地看向他,他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了一段白皙的頸子,橫著漂亮的鎖骨。
他穿著柔軟的襯衣,衣上帶有某種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給人一種特別乾淨的感覺。男孩子通常都會有體味,或濃或淡,當然,薄延身上也有,但是他的味道很淡,混在衣服的清新裡,是薄延特有的那種味道。
今汐吸吸鼻子,記住了他的味道,這似乎是哺乳動物的天性,熟悉自己配偶的味道,將其標記為是屬於自己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薄延開口詢問:“今天為什麼不讓我告訴沈平川?”
這個問題,他肯定已經憋了一晚上了,一直沒有機會問她。
今汐回答道:“我哥那人,你知道的,就覺得全世界的男孩都配不上我,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肯定唧唧歪歪要說好多好多。”
薄延垂眸望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裡判斷她的話。
“不對,不是這個原因。”
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線裡,宛若黑色的貓眼石般深邃通透。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似的。
她的手輕輕地攥住了他的衣角,柔聲說:“薄延哥,我如果告訴你,你會不會生氣。”
薄延又朝她走了一步,呼吸輕輕地拍著她的頭頂,溼溼熱熱。
“你可以試試。”
他的嗓音宛如鉛筆劃過磨砂紙一般,帶著某種低醇的性感。
今汐嘆息一聲:“我從小沒有媽媽,沈平川也沒有媽媽,我是被他帶著長大的,他每天帶我上學,等我回家,他為了我努力學做飯,學著做家務,學著瞭解女孩子成長過程中會發生的一切。從某種意義而言,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如果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可能會難過,我想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他,薄延哥,你看這樣可以嗎?”
女孩眉心微蹙著,眉宇間流露出某種前所未見的柔軟質地,緋紅的唇微抿著,上唇中間有瑩潤的唇珠。
她並非如表現出來的無憂無慮,她的心裡也裝著很多複雜而深刻的感情,從來不會在沈平川面前表現出來,但是她會默默地為他著想。
她和沈平川之間的因緣際遇,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的親生兄妹,他們之間沒有血緣的紐帶,可是,將他們緊緊聯絡在一起的
是死亡,是喪失至愛的悲傷,是成長的孤獨。
薄延很難理解這樣的感情,他有些羨慕,但也有些嫉妒。
今汐說完了這話,他伸出手臂,落到了她的背後,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摁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今汐不及防,整張臉便已經貼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