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收起了自己的戲癮。他回身收拾東西,說道:“都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趙陵川聲音乾澀:“我知道半途而廢不是好習慣,但我們白天去不行嗎?”
趙陵川低頭,看著手錶的時針與分針形成優美的九十度夾角,他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現在是晚上九點,等我們到了,那可是十點了。半夜十點啊!”
齊滺點頭:“放心,今晚住酒店的錢我付。”
趙陵川:“我不是……”
齊滺:“五星級酒店,怎麼樣?”
趙陵川認為自己絲毫沒有被誘惑:“我們還沒有嚮導員請假。你知道的,我那個大姨父來了三十年的導員是不會給我假的。”
齊滺:“明早我去橋頭那家包子店幫你打包。你想吃什麼餡的?”
趙陵川覺得自己的立場非常堅定:“太晚了,我們兩個這麼可愛的男孩子出門在外,不太安全。”
齊滺:“我的小老婆借你三天。”
趙陵川:“你那麼多小老婆。”
齊滺:“珍珠美人。”
趙陵川:“???”
趙陵川不可置信:“賽普斯的cy250機車?你當成寶貝連雨都捨不得澆的大寶貝?”
齊滺滿臉心疼:“隨,沒錯,就是我最愛的珍珠美人。”
趙陵川覺得如果諾貝爾有最佳室友獎,那麼他一定榜上有名:“咱們是兄弟,這麼生分做什麼。不過是半夜爬山上墳罷了,兄弟刀山火海都陪著你。”
齊滺被這塑膠到家的感天動地兄弟情感動的稀里嘩啦,他握住趙陵川的手,深情地說:“兄弟,你真好,那這個包你就幫我揹著吧。”
趙陵川:“???”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現心頭,趙陵川近乎機械地轉頭,就看見了一個鼓鼓的、快要和他一樣高的登山包。粗粗估計一下,這個登山包可能要有幾十斤。
趙陵川目瞪狗呆:“你要背這麼沉的包上山?”
齊滺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我為什麼一定非要你和我一起上山?”
就是為了找個揹包的苦力唄……
趙陵川瞬間就明白了,他被齊滺畫的大餅圈住了,稀裡糊塗地就簽下了這個不平等條約。
可是現在知道也晚了。齊滺這個餅畫得太大了,趙陵川對齊滺的珍珠美人實在是太過心動,心動到哪怕明知前面是個坑,他也得往下跳。
趙陵川差點咬碎了牙:“我幫你。但珍珠美人三天不夠!”
齊滺也下了血本:“一週!”
趙陵川:“成交!”
罪惡的交易就這樣形成,可憐珍珠美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以一個揹包的價格被在家無良主人賣了出去。
覺得自己賺了便宜但好像又沒那麼賺便宜甚至還隱隱虧了的趙陵川含著淚背起了讓他虎軀一震的揹包。
齊滺開著車來到了他們曾經踩過點的那個小山包附近,但最後有一段路程不能行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