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辰來晚了,若是再來早點,看到難民擁擠踩踏的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上百萬難民,儘管雲川處理的及時,還是死傷很多。
他們,都是大唐的子民!
戶部,主管民生和財政。
這麼多難民,戶部的人,必須給出解釋!
但是,雲川的質問落下,戶部的人卻全都低下頭去,噤若寒蟬。
“王奇,這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多難民,從哪來的?”
唐昊辰也怒了,一雙冷眼鎖定戶部司丞王奇。
大唐有六部,每一部設一名司馬,一到兩名司丞,三到四名司尉。
戶部司馬李謙已經死了,司丞只有一個就是王奇。
“微臣……,微臣不知道啊。”
王奇驚出一身冷汗,噗通跪倒。
“你們呢?”
唐昊辰怒吼,看向四名戶部司尉。
“微臣不知。”
四人齊齊跪下,全身打顫。
“廢物!一群廢物!”
唐昊辰氣得直髮抖,怒喝道:“什麼都不知道,我大唐養你們是吃屎的嗎?”
王奇等人瑟瑟發抖,一個個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在其位,謀其職!
但是他們,身處高位,拿著厚碌,卻不幹人事。
每天想著怎麼貪,哪管什麼民生民計。
“龍帥,這些人怎麼處理?”
唐昊辰見雲川不說話,小心問道。
雲川一臉漠然,吐出五個字:“拖下去,斬了!”
斬了!
在什麼位置,做什麼事。
這些大唐蛀蟲,佔著茅坑吃屎,不直接宰了,還留著過年嗎?
王奇等人猛地抬頭看著雲川,面如死灰。
唐昊辰是皇帝,一言九鼎。
而云川,一言九十鼎!
“龍帥,陛下,小的知錯了,別殺我啊……”
王奇和幾名司尉嚎得聲嘶力竭,雲川無動於衷。
該殺的人,一個不留!
“你們,有人給我一個解釋嗎?”
雲川看向其他人,再次問道。
六部的官員都在,就沒有一個人知道怎麼回事嗎?
一眾官員,紛紛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場的人,都是大唐重臣,大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竟沒一人知道半點情況。
真是可悲!可恥!!可笑!!!
“看來,今天殺的人,還不夠多。”
雲川目光冷肅,低沉的聲音,如凌冽之刃,讓在場之人感覺到徹骨森寒。
國家如人,大唐已經病入膏肓,腐敗入骨。
想要痊癒,就要一個不留地拔除所有毒瘤!
六部官員徹底嚇破膽,驚恐地看著雲川,如臨深淵。
“我知道這些難民從哪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兩道身影走過來。
一人是大學士蘇樂田,另一人則是一名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
“於司丞!”
唐昊辰看到瘦削中年,立即認出,正是前戶部司丞於文龍。
“草民於文龍,參見陛下。”
於文龍上前跪拜。
數年前,他是最年輕的戶部司丞,原本有機會當戶部司馬,但被誣陷,成了庶民。
“於司丞,你快說說,這些難民是怎麼回事?”
唐昊辰雙手把於文龍扶起來,急切說道。
他對於文龍的印象不深,但卻知道,後者剛直不阿,是個難得的好官。
可惜大唐官場太混,容不下清流。
於文龍起身,看了雲川一眼,說道:“這些難民都是西南四郡的百姓,他們一路逃荒而來,只為能活下去。”
“西南四郡!”
唐昊辰臉色大變,十分震驚。
大唐有十八行郡,西南四郡距離皇城最遠,足有近萬里之遙。
這些難民,到底逃荒多久,才來到皇城啊。
“西南四郡發生了什麼事?”
雲川眉頭皺起,問道。
“西南四郡遭遇大旱,四年多沒下一滴雨,禾田枯焦,餓殍遍野,百姓苦不堪言。”
於文龍哀嘆,說道。
“怎麼可能?”
唐昊辰一臉詫異,道:“四年大旱,四郡郡守為什麼不上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