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手,往心口上一點,暗指人心。
“此話怎講?”卓凡反問道。
“這噬元鬼枝固然厲害,可是其出現之時必然有預兆,一般來說,只要能夠避開,便能夠安然無恙,死在這鬼枝下的人,多半都是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傢伙,或者是遭人暗算,撞上了鬼枝!”
“其實,真正最危險的。是礦區之中,各派修士的互相殺伐。那才是最讓人防不勝防,最讓人無法避開的危險!”
既然是礦區,必然有利益糾葛,這一點一經瘩臺明陽點明,卓凡便明白了,雖然他覺得對方說的有些誇張,卻也並沒有出言反駁。
涯臺明陽最近在修煉一門窺探人心思的神通,卓凡這等小法力修士心中暗藏的不屑之意,哪裡不被他瞧出端倪來,他嘿嘿一笑,便道:“待會兒到了潮汐礦區,你便會知曉了。”
卓凡突然問道:“涯臺前輩,你說祖師為何要我毒那潮汐礦區?”
涪臺明陽面露思索之色:“我也想了一番,卻是沒有一點頭緒,怎麼著,你不想去?你若不願,我只有用強了,掌門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的。”
卓凡想了一想,真元掌門白雲子對他也算是有恩,既然入了真元門,少不得為門派做些事情,這潮汐礦區,去闖蕩一番又如何!
涯臺明陽見他知道了潮汐礦區的事,臉上也沒有半點畏懼或者違拗之色,心道此子果然是個,角色,催動元氣,兩人化作一團青光,消失在天際間不見了蹤影。
潮汐礦區第一層,六條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礦道中穿行,這一層的礦洞排布,如同妹網般密集,縱橫交錯,有如迷宮一般,洞壁上,隱隱有些螢光,這是碧藍色的潮汐礦石被從洞壁上挖下來留下的磷粉。這一點昏豁的光芒,明明晃晃,讓人的胸口有如壓了一塊大石般喘不過氣來。
六條身影的呼吸,嗬嗬低喘,有如野獸般,六人都是修士,呼吸如此緊促,分明是方才大戰了一場,呼吸尚且未能平復。
六人排成一線,幾乎是一步一頓,六雙眼睛上蒙著一層濛濛的白色元氣,六道犀利的目光唰略掃過,警惕著四周的一切。
悉悉桑索
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六人卻是驟然頓住身形,如逢大敵一般,六人催動元氣,整個礦道頓時間亮了起來,幾人的神情,都有一絲忌憚,死死瞪著那聲音出來的地方!
原本以他們的實力,在黑暗之處也是可以看清的,可是依然選擇了耗費元氣照亮整個洞穴,可見他們對此事的緊張,到了怎樣的程度!
眾人瞧清了眼前,從西邊礦道的石縫下竄出的東西來,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只是一隻一階的土靈鼠罷了!”
“不是噬元鬼枝!”尉遲楓長吁一口氣,他的衣衫上滿是灰塵,甲冑破敗,流光黯淡,面孔上的一抹刀疤依舊是如此顯眼,眸子中偶有精光閃爍,可見其元氣修為不淺。
“孃的,嚇我一跳:名面容俊朗的男午神我恨恨。此人渾身衛下有釘撈切“色,正自出言罵道。
“嘿!老虎!如今你膽兒也忒小了!”尉遲楓一陣笑罵,原來這俊朗男子,竟然是藤虎!
真元門軍中,儲藏的有專門的肉身,都是一些凡人或者修士死後遺留下來的,被施以一種法術,就此儲存了下來。
軍中有明文的規定,肉身被毀的修士,都可以從中挑選一具奪舍,即便是藤虎幾人被配到這詭異的潮汐礦區,依然不能錄奪他挑選肉身的權力。
藤虎挑選的這具肉身,本是個秀氣的少年,可是被他煞氣沾染,潛移默化之下,也漸漸變得殺氣騰騰。
他與尉遲械對罵幾句,兩人都舉目凝視隊伍中的另一人,此人身上肌肉厚實,寬大的修士服以金邊束起,依然凸顯出他如線條般的輪廓,身上罩著一層細密的金甲,手中持著一柄靈刀,正目光炯炯地打量著礦洞四周。
“到了!穿過這礦洞,前面便是,我記得很清楚!”這名男子十分肯定道。
另外五人皆是尉遲械軍中兄弟,幾人的身上都帶著彩,聞言卻是個,個面帶笑意。
“竹道兄,你可敢肯定?”尉遲械收斂了笑意,沉穩地問道。
“肯定!”
尉遲樓大手一拍這竹姓修士的肩膀:“走!咱們端了這上一處,便有足足一千塊下品靈石,足以應付兩年了!這一番還不知道能弄上多少,多虧了竹道兄,引著咱們去了四個去處,沒一個落空的。咱們兄弟來此也有四隻了,深知這潮汐石難以尋找,竹道兄這一番相助。咱們兩個月,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