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接過十方魔旗,張清烈指間巫力流轉,魔旗立刻有了反應,果然巫力能催動這隻小旗,而且效果似乎比趙前的法力催動下還要好,就是不知道比起真正的魔力如何。
張清烈並沒有立刻將魔旗收起來,而是低頭想了想,手指掐動印訣,隨後魔旗緩緩變大,同時由實化虛,直到漲到三丈大小才徹底消失不見,這時他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手指稍作停頓之後,指間的印訣再起變化,魔旗旗面不停地飄動,好似有疾風在吹拂一般,十多分鐘後才停息下來,最終歸於平靜。
“還能這樣用?真是天才的想法啊!”趙前頓時兩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應到魔旗虛插在自己的屋頂,旗杆底部正好觸碰到客廳的地面,整個旗面露在天台之上,隱藏在虛空中無風自動,散發出陣陣符文,將房子籠罩在其中,就好似佈下一座守護陣法一般,與此同時,魔旗旗面分出了四縷符文,化成一張無形法網落入到鄒蓉四人身上。
如果只是將魔旗化作守護陣法,趙前自己有法力的時候也能做到,就不會如此驚歎了。
他沒想到如今張清烈對巫術的運用已經爐火純青,竟然能將詛咒術活學活用,與守護陣法結合起來,使得符文能脫離陣法單獨存在,又受到魔旗的遙控,成為鄒蓉她們的單體守護陣符,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她們無時不刻不處在陣法的守護之中,以魔旗現在恢復的程度而言,恐怕就算是一般的化神境高人親自出手,也難以一時擊破這道防禦。
“主上謬讚了,我只是靈光一閃而已,”張清烈笑笑說道,“都是些小把戲,不過是拾人牙慧,與主上不能比。”
雖然趙前沒有任何展露任何氣勢,但依然讓張清烈心驚肉跳,分明是修為到了極深的表現,暗自衡量一番,感覺自己恐怕接不了他一拳,不由得心生敬畏。
“也不能這麼說,”趙前還在研究這道陣符,臉上滿是讚賞,“功法有高低,術法無先後,無論何種法門,總有他特定的用處,你能將害人之劍化作守護之盾,可見你平日用功之深,哪怕只是靈光一閃,那也是平時用功的結果,這次的術法試驗,也給你開啟了功法運用的一扇大門。”
“確實如此,”張清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才那一下子,就好像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對功法的感覺清晰了很多,如果能好好梳理一番,也許能有所得。”
“你倒是不客氣,”趙前終於研究完,看著張清烈嘿嘿笑道,“有了這東西的保護,鄒蓉她們也沒什麼問題,乾脆你去閉個關,提升到巫兵中期境界再出來,到時候以血巫戰法的威力,拼個玄門的化神巔峰也沒問題。”
如果玄門還有化神巔峰的話,趙前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好懷念青陽子,這次吸到的功力幾乎有一半是他提供的,這樣的運輸隊長可不好找啊。
張清烈眼裡透著興奮,衝著趙前躬身一禮,然後雙腳一頓,立刻衝入雲霄消失不見。
“我去,崩雲身法又進步了,這是在飛吧。”趙前抬起頭看著天空飄著的雲朵,眼裡閃過一絲羨慕,俺啥時候才能再次飛起來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趙前便乘坐飛車飛往香江,他要從那裡轉機,沒辦法,廣府沒有直飛戛納的航班,他又嫌麻煩不願意在巴黎轉機,只能去香江。
廣府距香江很近,哪怕是在城市上空超低空飛行,以飛車的速度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事情而已,吃過早餐,鄒蓉三人陪著趙前飛到香江,然後坐飛車回去剛好可以上班。
一架大型飛機停在香江機場,離起飛還有一個小時,離登機時間也還有三四十分鐘,所以寬敞的頭等艙裡,只有趙前一個人。
原本鄒蓉是想給他包一架飛機過去,也花不了幾個錢,不過讓趙前拒絕了,修煉之後,本來就會顯得有些不合群,如果再擺出一副豪門貴族的做派,那就真的是遺世而獨立,這可不是趙前想要的,更何況紅塵也是練心,只要不是太過麻煩,過點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
離飛機起飛還有段時間,趙前也沒幹別的,躺在椅子上神思放空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口彆扭的大夏話,應該是外國人,不過聲音倒是非常悅耳。
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一群美女正圍著他站著,眼裡滿是警惕和疑問,自己身邊一高一矮兩個人正鼓著眼睛瞪著他,這些人是東亞人,卻染著金髮,看氣質似乎是韓國那邊的,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一個個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比明星還誇張。
趙前扭著頭看看周圍,這個頭等艙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