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他已經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了。
時聞走到寵物店外面,接通燕克行的電話。
燕克行開門見山地說道:“時聞,你有空嗎?找你幫個忙。”
時聞:“什麼忙?你儘管說。”
燕克行:“有頭藏野驢掉到沼澤裡去了,有點應激,不讓人靠近,想請你過去看看,看能不能安撫藏野驢的情緒,成功把它拉出來。”
時聞聽完之後並沒有多想:“沒問題。哪裡的沼澤?我在市裡,這就找車過去。”
“在阿苟納山脈北麓。”燕克行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說道,“你在N市?我在郊外,你發個地址,我過去接你。”
“你等一下,我微信發給你。”
時聞發了地址過去,結束通話電話,快步回到寵物醫院,請求先將兩隻狗狗放在寵物醫院裡,等他辦完事再回來接。
姑娘爽快地答應了。
時聞沒等多久,燕克行開著車過來了。
燕克行穿著一件白襯衫,底下是西褲,襯衫快捲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
時聞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今天沒打算在野外活動,估計是藏野驢那邊出了問題,別人請他過去。
心念一轉,時聞很快將各種分析拋在腦後,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
車裡帶著燕克行的淺淡的香氣,像春天的林霧,時聞一坐進去,就被裹住了。
他腦子裡的其他資訊瞬間清空,全部注意力被燕克行強勢地拉了過去。
時聞藉著佩戴安全帶的動作,努力定了定神,說道:“我還沒見過藏野驢,情況嚴重嗎?”
“阿苟納山脈那邊挺多,等會兒你就看見了。”燕克行開車調頭,載著時聞往郊外去,“你今天怎麼來了市裡?”
“最近又買了一批羊,黑娃一個可能看不過來,想著多養幾隻牧羊犬。剛好這家寵物醫院有牧羊犬找領養,我就過來看看。”
“看中了嗎?”
“看中了兩隻,已經辦好領養手續了,待會兒辦完事我就過來接它們。”
時聞在跟燕克行聊天的時候,發現燕克行對他的牧場非常熟悉。
兩人聊起來基本沒有代溝。
一路上聊著聊著,車就開到了藏野驢被困的沼澤前。
還沒有下車,時聞就看到了附近有一圈車,好些人圍在前面,他從這個角度,盡看見車和人頭。
他換了好幾個角度,才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那頭被困在沼澤當中的藏野驢。
藏野驢大半個身子都被淹沒了,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和一點脊背。
從露出來的腦袋看,這頭藏野驢已經非常虛弱疲憊了,頭上也有一些結了薄薄血痂的傷口,可能是救援時弄出來的傷口。
以沼澤為界限,試圖救援的人在這邊,一大群圍觀的藏野驢在另一邊。
藏野驢黃背白腹,胖乎乎的,看著像塞滿了棉花的玩偶一樣,異常可愛,完全超出了時聞的意料。
他跟燕克行走過去。
正在救援的人當中,有許多人發現了他們,轉過頭來打招呼——主要跟燕克行打招呼。
藏野驢們也發現了這兩個新來的人類,仰著脖子“啊昂”“啊昂”地叫了起來,聲音挺秀氣,比家驢的聲音尖細一些,聽起來跟鳥叫有點類似。
時聞還看見有人穿著防水褲,腰間繫著繩子,站在沼澤鋪的木板上面,試圖套住落入沼澤的藏野驢,將它拉起來。
它周圍的淤泥被挖開了一部分,不過沒能挖到它身前。
藏野驢完全不配合,不僅躲來躲去,還伸長脖子,呲著大板牙,想咬救它的人。
救它的人被甩了滿身泥點子,看著頗為狼狽。
人群給他們讓出道來,燕克行帶著時聞走到最前面。
有人無奈地給他們介紹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其他藏野驢都救了出來,就剩下這頭,被沼澤吸得很緊,它自己也不配合,怎麼都救不出來。”
燕克行點頭:“我帶了這方面的專家過來幫忙。”
大家看向時聞。
時聞只是血統比較特殊,不好應下專家這個名頭,趕忙轉移話題道:“藏野驢怎麼掉進沼澤裡的?不是說驢有驢道嗎?”
在車上,時聞略微瞭解了一下藏野驢的資料,知道這是一種很謹慎的動物,會沿著特定的道路走動。
那人道:“跟汽車賽跑的時候,不小心衝進去的。”
時聞想起看過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