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皇的耳提面命,在偌大的皇宮裡,到處都是算計他利用他的人,只有父皇是他真正的親人,有血脈的牽扯,也有真心的疼愛。
朱昭進來的時候,發現他的父皇——保定皇帝朱昊正站在案前,彎腰低頭寫著什麼,他看見,父皇頭上,也冒出了零星的白髮。
“父皇——”他跪下行禮。
“昭兒來了啊,你坐下,父皇有話同你說”。
他依言坐下,卻見父皇在畫著什麼,便問:“父皇,您在畫什麼”?
保定帝微微一笑:“年少時跟先生學過幾年畫技,多年不拿畫筆,都生疏了——昭兒,你晚膳可用了沒”?
“母后給兒臣親手做的羹湯,兒臣還沒有來得及喝,便被父皇召來了”,朱昭老老實實地回答。
保定帝微微一笑:“我讓人做了梅菜扣肉,那是你孃家鄉的名菜,等下,你與我一道晚膳吧”。
朱昭心裡微微一酸,頓了一頓,方道:“父皇,下個月,就是孃的忌日了”。
“昭兒,當日,父皇也是一心想留你娘一命,為此,父皇還在你皇祖母面前跪求了很久,可是,國法宮規,都不容她活啊”!保定帝看著兒子的神色,嘆了口氣。
朱昭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這是第一次,父皇如此面對面的與自己談論起母親。
在他十五歲那年,已經透過東廠裡的心腹查明瞭母親的死因。
正如父皇所說,這裡頭沒有陷害,沒有讒毀,皇后本來就沒有兒子,誰生兒子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她沒有必要去陷害母親。
而瑞王的母親,如今最受寵的陳貴妃,當時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答應,即便生了兒子,也不受皇帝的寵愛。
他派人查陳貴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