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您為何還要在杜家做個不受寵的填房”?朱昭追問道。
胡氏低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臣婦捨不得自己的骨肉”。
朱昭捧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道:“南寧王郡主是南寧王府的獨女,南寧王軍功卓絕,孫兒的祖父和父親,給南寧王府賞賜無數,郡主的嫁妝可謂是富可敵國,這樣的財富,京城裡真的少有王公貴族能比肩”。
胡氏沒有做聲,只是靜靜地聽他接著說下去。
“姨祖母,您留下的原因,是否與那批嫁妝有關”?
一邊垂手站立的心墨聽了此話,不由的心裡大是感慨。他暗想,自己入宮十年,前面幾年,都有人不停地教自己要小心說話,小心說話,宮裡到處都是貴人,宮裡到處都是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自己若是不小心說話,那小命就沒了。
可是,眼前的太子殿下,說起話來,是多麼的直截了當,多麼的痛快淋漓啊,根本不用顧忌眼前這位貴婦的感受,而且這貴婦還是他的正兒八經的長輩。
胡氏心裡雖然惱火,可是面上卻不敢露出,她頓了一會,緩緩道:“殿下此言差矣,國公府雖然不算富貴,可是,也養得起一家人,未必就那麼稀罕郡主的嫁妝”。
朱昭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可太好不過,郡主雖然過世,可是,晚晴卻是她的嫡親血脈,這筆嫁妝,於情於理,都是要交給晚晴的,不是麼”?
胡氏漲紅了臉,一言不發。
朱昭低頭凝視著手中的茶杯,緩緩道:“姨祖母,可曾聽說過前朝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