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賦稅,增人口,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現出了他非凡的手段,但是正因為如此,也產生了一系列的連鎖問題。
“雲州之人,只知總督府而不知有朝廷,只知馬總督,而不知有聖上”
這句話,是三年前,都察御使言文愁彈劾馬天長的奏疏裡面的一句話,這份奏疏被當今天子留中不發,卻不知什麼原因洩露了出去,流傳甚廣,天子當時為此大怒,將言文愁流配三千里,放到嶺北去做了個推官,而馬天長又上了一份罪疏,方才將此事壓下,不過,經此一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表面上看來一團和氣的君臣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微不可見的裂痕。
事實上,明眼人都知道,這道裂痕早已經存在,言文愁只是第一個將這裂痕挑出來的倒黴蛋罷了,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顆棋子。
馬天長上任伊始,所有人都認為,這位天子心腹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雲州的豪門烏氏,因為烏氏壟斷了整個雲州,乃至大晉的冶煉行業,不僅僅富可敵國,而且從某中意義上,還掐住了大晉大多數軍隊的脖子,因為大晉的制式裝備,有很大一部分的比例是由烏家提供的。
而烏家,是天龍道的附庸。
與明義經院不一樣,天龍道雖然是大晉三大門派之一,但是他們與朝廷的關係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融洽,雖然不像拜火玄教那般與朝廷勢如水火,卻也不像明義經院一般,維護大晉朝廷的正統,天龍道與各地的世家豪門聯絡緊密,接受世家豪門的供奉,對於朝庭,倒是沒有多少敬畏之心,固然也不怎麼討大晉朝廷的歡喜,事實上,在很多時候,大晉朝廷對天龍道的恨意甚至要比對拜火玄教更深,這拜火玄教雖然與朝廷勢若水火,可是他們煽動的都是一些平民,平民都是軟弱的,都是可欺的,不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起來造反,即使是為了信仰也不行。
而多年來,大晉國雖然稱不上年年風調雨順,可也沒逢到什麼大災,幾任天子也還算有點作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拜火玄教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倒是天龍道,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