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見柳紜燕不再打理便強行哄走這小宮女!
回到房間後,梁熙臣終於忍不住問了她原由,“夫人,靜妃的事……”
話還沒說完,柳紜燕就以淡然一笑打斷了梁熙臣的話,“你真以為那宮女是靜妃的人?”
“恩?”梁熙臣不解,若是按柳紜燕以往的性格,聽到靜妃有難,還不跳的八丈高?
可,為什麼這次竟能如此淡定自若?
“若是我猜的沒錯,她應該是歐陽燕派來的人,關於靜妃的事我也已經知道了,只是故意不做姿態,沒想到歐陽燕果然坐不住,需要迫不及待的讓我知道靜妃的事!她就是想看著我著急,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為什麼要成全她?我非但不著急還偏要不管不聞的在這宮裡晃盪給她看,這樣一來,她的這翻苦心經營也就都泡了湯!”
“在我的面前,你永遠不必偽裝,若是難受就哭出來吧!”梁熙臣聽得柳紜燕的話,覺得她變了,雖是變的更理智了些,卻也覺得這樣的她會讓她活的很累!
“不,我不會再掉眼淚了!經過這些日子我已經想明白了,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根源就是因為我太懦弱了!是我的仁念造就了今日的歐陽燕,我和她遲早要有一個了結!”說著,依偎在梁熙臣的懷裡,她雖說不會再掉眼淚,卻也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梁熙臣攬過柳紜燕的肩頭,撫摸著她烏黑的秀髮,心裡為她的成長既高興又失望!
他知道,一個女人開始成長就說明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做的不夠好,所以才迫使女人不得不變的成熟和理智!
……
鳳鸞殿內,歐陽燕得知柳紜燕知道靜妃的事後淡定如無物般的表情後氣的幾乎將整個殿內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透!
可即使是這樣,憋在心口的那口悶也是沒有發洩出來!
“柳紜燕,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柳紜燕剛一走到鳳鸞殿便聽到歐陽燕在殿裡叫囂的厲害!
雖是在罵自己,但她倒覺得心裡異常舒坦!
走到殿外,只見宮女們個個跪在殿內,竟連通報的人也沒一個!
“貴妃娘娘何事如此動怒?”柳紜燕走進殿內,扶起歪倒在地上的花盆,徑直走了氣的滿面赤紅的歐陽燕身前,戲謔的問,“是誰那麼大膽惹的娘娘你如此氣憤?你看你,臉都氣紅了,若是呆會皇上來了,先不說這滿屋子御賜的物件被摔的粉碎,看著你這摸樣也會被你嚇的從此不敢再來!”
“誰讓你進來的?”歐陽燕怒目以對,一把擰起柳紜燕的衣襟,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似的,滿目兇光!
“咳咳咳……”柳紜燕被衣服勒的喘不過氣來,可臉上依舊是滿笑迎人,接著氣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摸樣,像條喪家犬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還怎麼跟我鬥?”
“我殺了你!”歐陽燕拔下發簪,死死的將髮簪往柱子上一磕,簪珠破碎,露出鋒利的刀刃來!
說著便往柳
紜燕的脖子上劃去!
“放肆——”
就在刀刃剛接觸到柳紜燕脖子上的面板時一隻大手猛的將髮簪挑起,刀刃劃過柳紜燕的側臉將繫著面具的髮帶劃斷。
面具和髮簪幾乎同時落地,歐陽燕驚的看了一眼柳紜燕身後的人,竟是梁熙熵!
再看看柳紜燕,此刻她的臉上正流著一道鮮血,可她的表情卻分明是在笑!
她竟被算計了?
“你居然敢算計我!”歐陽燕不罷休,蹲身撿起髮簪再次刺向柳紜燕。
梁熙熵再次攔截住了歐陽燕的刺殺,並奪過髮簪仔細看了看!
“皇上,這個女人……”
歐陽燕剛開口,梁熙熵卻猛的將髮簪遞到她眼下,冷冰冰的問,“愛妃,這就是你殺害小桃的兇器嗎?”
“小桃……”腦子裡猛的躥出那個替她偷了柳紜燕筆盒的那個宮女,眼前一黑,整個人癱軟的扶到了房柱上!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梁熙熵步步逼問,猛的將髮簪扔到歐陽燕的腳下!
而這時,一直站在梁熙熵身後的梁熙臣見梁熙熵制服了歐陽燕這才趕緊上前扶住自己的夫人!
“你流血了!”梁熙臣心疼的看著柳紜燕的那半張損臉,原本就破相了那半張臉上,現在竟又多了一道刀痕……
“相公,我沒事!”直到這時,柳紜燕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塊,臉上微微發疼,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自己的臉竟然再次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