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七道氣箭,幾乎同時出現在袁鳳年的身上,接著,就聽一聲爆裂,武聖後期的袁鳳年,當場身死,血肉橫飛。
“嘶!”
這一箭,頓時令鍾重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自問實力跟袁鳳年一般無二,若是這一箭射向自己,自己能生嗎?
那七道氣箭,一出楊凡的玉白大弓,就消失不見,再出現之時,已經擊中了袁鳳年,這樣詭異的箭術,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就算是夏啟身上穿著九龍袍,也覺得心有餘悸。
而且,在場之中,除了楊凡,只有夏啟知道,剛才那一箭,其實是向自己射的。
“逃!”
夏啟心中一動,身子就向後軍所在的方向而去。
“可惜了!”
楊凡一聲輕嘆,剛才那一箭,已經是他最高的箭術的技巧,現在讓他再射出這樣的一箭,都不可能,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九龍袍的防禦力量,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射偏了。
“不過這一箭的威力,確實不錯,如果用的不是氣箭,而是七支冰箭,恐怕方圓之間十丈,所有武聖都會被凍殺。”
楊凡心中一動,微微有些滿意。
“鍾重,快下令步兵衝鋒!”
夏啟壓低聲音,對著後軍的猛虎元帥低吼。
十萬鐵騎全軍覆沒,但是,還剩下三十二萬兵步,已經三萬弓兵,夏啟覺得,自己還沒有輸,而且,那楊凡明顯是用了一件什麼法寶,將騎兵鎮壓了,現在,步兵的速度並不快,這法寶的作用,可能並不大。
鍾重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對於夏啟,他在這一刻,產生了恨意。
十萬鐵騎,多少同胞。
現在一朝喪盡,這個太子,居然還要自己派步兵出擊,就算殺了那個魔王,自己的步兵又將失去多少兒郎的姓命。
可是,若不是聽從命令,自己豈非不忠?
“太子,如果勝了,你可否應允我一件事?”
想了想,鍾重的臉色凝重的說道。
夏啟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不喜歡有人跟自己討價還價,但是現在,自己可以倚仗的就只有眼前這數十萬步兵,只有他們,才可以擋下楊凡那個殺人狂魔,為自己奪得一線生機,所以,現在的自己,絕對不可以有半點的不滿。
“可以,鍾元帥請說。”
夏啟微笑點頭說道,心中卻是冷笑:“一會兒本太子逃離,憑著九龍袍,一樣可以收復山河,到時候,又豈會再受你所制?”
鍾重鬆了口氣,大聲說道:“鍾重只有一個請求,就是請太子,曰後登基之時,不要重建皇城,等滅了仙魔兩道,統一修真界之時,再行重建之事,可好?”
“什麼?”
夏啟臉色一變:“不讓自己重建皇城,那自己這個皇帝,還當個屁?”
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看著緊張的鐘重,點了點頭:“本太子應允了,你快快殺了此賊,本太子受了些傷,要休息一下。”
說著,夏啟就毫不停留的向後軍走去。
“想逃?”
楊凡眸光一閃,再次舉起了雪玉弓。
這一舉,夏啟心中一慌,再也保持不了太子的風度,竟然連滾帶爬的向前奔去。
眾兵將看到這一幕,眼中都是鄙夷,一時間,夏啟就覺得身上的九龍袍似乎有了一絲異樣,彷彿跟自己的聯絡,變得沒有之前那樣緊密了。
不過,在楊凡的雪玉弓的威脅之下,他哪裡還會想這些,連滾帶爬的到達了數十萬步兵的後方,方才噓了口氣。
“鍾重,這樣的主子,你依舊還要為其效命嗎?”
楊凡手中的氣箭並沒有射出,放了下來,對鍾重問道。
鍾重面色一僵,但是很快,就點了點頭:“無論如何,我鍾重身受皇恩,絕對不會背棄大夏,背棄皇室。”
“你身受皇恩,受的乃是皇帝夏禹的恩,現在夏禹被夏啟殺死,你不思為其報仇,是為不忠,眼見大夏已經破國,卻依舊帶領手下將領赴死,是為不義,如果我沒有記錯,鍾將軍你家中老母依舊在世,你不去盡孝,跑來這裡送死,讓她老人家如何過活?你這樣對皇帝不忠,對下屬不義,對家母不孝的人,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殺了你?”
楊凡的話,字字句句,透入鍾重的心中,令他心悸。
但是,猛吸一口氣之後,鍾重大聲吼道:“你說太子弒殺先皇,可有證據?”
“執迷不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