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在驚訝的表情之後,露出一絲苦笑。從情況的合理性與比較性來說,臌肊生靈王的話,當然是沒有錯,而且說得極通的。
只不過,當任何一個人,知道目前自己正縮現在一粒微沙之中時,望著半透明的壁外,那滾滾流動的熾紅,恐怕依舊是禁不住那種直接將兩種狀況連扯在一起的驚心之感。
然而臌肊生靈王的這番說法,多多少少還是提醒了龍機以往的怪異經歷。他以器物原身,兼備生靈意識,本身就已經是讓人難以想像了。再加上忻煊族的奇遇,和處身“地行晶母”內部次空間的體驗……比較起來,臌肊生靈王現在的說明,似乎其實也沒有龍機乍聽之下那般地值得驚奇……
“這……知道是知道,但之前處在橘晶之中時,和外面的正常世界相互隔絕,感覺不到甚麼……”龍機眼望壁外流紅,腦中想了想,苦笑著回答:“不過現在我卻是正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外面的滾滾流巖……前輩,那種感覺可是完全不同地……不論我是不是曾經有過與前輩同在‘地行晶母’之中的經驗……”
臌肊生靈王點了點頭,似乎也能夠理解龍機的說法:“這倒也是,明白‘妖魔’很嚇人,跟真正遇著了‘妖魔界’的怪物,感覺絕對是天差地別的……”
龍機凝望著壁外透然騰竄的片片亮紅流光,似乎能夠感覺到外面的轟然熾熱的威力,和現在裡面的安靜平穩,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龍機停了一下又問道:“我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前輩所說的‘險境’,指的難道就是這個?”
臌肊生靈王收回了同樣望著壁外的景象,重新看向龍機:“像你那樣,為了保全真人界的那個怪城,受擊不抗,只將旱魃的力量向地中衝去,最後還會到哪裡?難道還會上了天不成?”
臌肊生靈王的回答,忽然勾起了龍機的關心:“是了,前輩沒提,我還忘了,‘地行宗’的‘地行城’還好吧?”
臌肊生靈王怪怪地望了望龍機:“這一點倒無須去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