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目光都變了,那裡面多了一些曖||昧。
周陽問張瑤是怎麼跟他們頭兒認識的,張瑤終於正兒八經的看一眼,是個小個子青年,大概在她肩膀位置,“我丟了手機,戚大哥撿到了,就是這麼認識的。”
挺直腰桿,周陽黑著臉說,“不是,美女,你幹嘛要彎著腰跟我說話?”
張瑤呵呵笑,“因為你太矮了。”
棚子下面發出一陣爆笑聲,周陽的一張臉紅成辣椒,咬牙切齒道,“你真沒你哥哥可愛!”
張瑤不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對啊。”
她說著就往左邊走幾步,看看豆沙的小窩,眼底黯了黯,轉身回去了。
周陽瞪著張瑤的背影,像是要瞪出一個大窟窿,他那兒的人個子普遍不高,戚大哥那身高是極少數,怎麼一個女的都比他那麼多?
比他高就算了,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彎腰,周陽哼了聲,“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戚豐抓住木桌晃動一下,趴在上面的一群蒼蠅亂飛,“人比你大。”
周陽簡直不敢相信,他問一遍確定後就垮下臉,“怎麼誰都比我大?!”
他嘿嘿笑,“不過那妞超正。”
年紀大的工人沒摻合進去,興趣不大,頂多只是用眼睛偷瞄,年紀比較輕的就不一樣了,身體裡的血液都高上很多度,燙的很,隨時都會燃起來,他們有的舔嘴皮子,笑的很放肆。
戚豐不鹹不淡的說,“要是那兒癢了,我就送你們去鎮上找小姐,別他媽的給我找事。”
大傢伙聞言,都收了收心思。
有人說笑,臉上的橫|肉都在顫,“頭兒,那什麼時候去鎮上逛逛啊,你不說還好,你一說,老子可不就癢了麼,想找小姐姐給撓撓呢。”
幾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也在附和。
戚豐嗤一聲,“出息。”
不說周陽,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們都跟著頭兒走南闖北,不管是哪回去放鬆,頭兒都不參與。
三十好幾,過幾年就奔四的人了,寧願自己動手,也不找女人,要說省錢吧,家裡又沒背什麼債,想不通。
這事大家心知肚明,誰也沒往外說。
“鎮上新開的一家可以去去,搞不好有優惠,就是不知道服務怎麼樣。”
周陽往小賣鋪裡頭瞧一眼,“兄妹倆長的不像,哥哥像媽媽,有一張好人臉,不笑的時候眼睛都是彎著的,看著就想欺負他,妹妹像爸爸,濃眉大眼高鼻樑,很兇。”
櫃檯那裡的黃單在端著杯子喝水,留意著外面的聲音,他聽到那個叫周陽的青年說,“張老闆這回損失不小啊。”
這事就發生在前天晚上,在每個人的記憶裡還熱乎著呢,話題被周陽給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搭兩句話。
“哎,你們說幹出那種缺德事的會是誰?”
“肯定是附近的人。”
“靠,你不會是懷疑工地上的人乾的吧?”
“附近不是還有當地的村民嗎?我聽說被偷的就是現金和煙,這兩樣東西偷回去,還不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周陽拆開一包蠶豆,嘎嘣嘎嘣的吃起來,還給旁邊的人倒一點,“前天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我熱的睡不著,就過來買酒喝,那狗還衝我叫呢。”
戚豐彈菸灰的動作微微一頓,幾不可查,包括他掠過去的視線。
其他人似乎是頭一回聽周陽說起這個,都很驚訝,“也就是說,小偷是在你走後才進小賣鋪的?”
周陽吃著蠶豆,聲音模糊,“應該是吧。”
“那你怎麼不把這個事跟張老闆說?剛才派出所的還來了呢。”
周陽幾下就把蠶豆吃完,袋子隨意丟地上,“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當現在是什麼世道啊,別想了,不可能憑著那件事就抓到人的。”
“也是,我家以前進過小偷,人是抓不到的,被偷的錢等於是打了水漂。”
“那邊不是也有個小賣鋪嗎?怎麼沒被偷?”
“還不是張老闆一家心大,那麼晚回來,也不留個人看店。”
“我覺得,留了不一定就不會被偷,狗都放倒弄死了,要是有人在,兩方撞個正著後,很有可能會在出於自保的情急之下殺人滅口。”
“喲呵,懂的不少嘛。”
歇了會兒沒開口的周陽忽然說,“那個小賣鋪是王工頭的妹妹妹夫開的,東西不多,還貴,生意比張老闆這家差多了,除了王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