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怎麼做夢都想著讓叔叔不要抽菸?”
看一眼床頭櫃上的煙盒跟打火機,戚豐掐了掐眉心,另一隻手在青年的臉上摸了摸,這一刻忽然就想起前不久張瑤對自己說的話,說他缺個人讓他把煙戒掉。
戚豐當時嗤笑,說煙能讓他成仙,是他的命,誰會連命都不要?
“煙陪叔叔度過了幾十年,你不讓叔叔抽,以後的幾十年換你來陪,好不好?”
戚豐捏住青年的鼻子,在他微張嘴巴時掠走了他的呼吸,片刻後退出來說,“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啊。”
房裡一片溫馨。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黃單被尿憋醒,他揉了揉微腫的眼睛,打著哈欠去上了廁所回來,和床上的男人四目相視。
戚豐鬍子拉碴,雙眼佈滿紅血絲,眼臉下面有一片青色,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黃單的眉心一擰,“你怎麼了?”
戚豐一言不發的看著青年,眼神裡充滿了委屈。
黃單踢掉拖鞋上床,湊在男人面前聞聞,沒有煙味,這是煙癮犯了?他看看床頭櫃上的煙,那裡面不是還有好幾根菸嗎?
戚豐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不是煙癮犯了。
確切來說,是煙癮犯上來時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會兒純粹就是沒休息好。
昨個夜裡戚豐想抽菸,忍著沒去拿,他把青年往身前帶,摸摸臉摸摸頭髮,嘴也湊上去親。
結果煙癮是壓下去了,欲||望卻翻了上來。
戚豐看懷裡的人睡的可香了,他不忍心把對方搞醒,只好咬牙起來衝了幾次涼水澡,把自己衝的拉肚子了,早上才緩過來。
見男人沉默,黃單又問了句,“是想抽菸嗎?”
戚豐抓抓頭,舌尖在牙齒上抵了抵,“不是煙的事,是叔叔肚子不舒服,沖涼水澡衝的。”
黃單蹙眉問道,“為什麼要衝涼水澡?”
戚豐斜眼,“你說呢?”
黃單不明白沖涼的意義,他認真的說,“我睡我的,你耍你的就是。”
戚豐,“……”
他哭笑不得的扶額,覺得自己好可憐,也好苦逼,白忍了一晚上,天亮時忍的胃病都快犯了。
幾個瞬息後,戚豐挑高了眉毛,“我耍你的時候,你還能睡覺?”
黃單瞥一眼男人,尋思怎麼說不會讓自己疼,也不至於傷男人的自尊,“睡不著的。”
戚豐滿意的勾勾唇。
要是一對情||人在耍,一個耍的起勁,另一個呼呼大睡,半點反應都沒有,那耍的那個可能會深受打擊,嚴重的結果會是一蹶不起。
戚豐嘆氣,“昨晚苦了我的老夥計,凍感冒了。”
黃單把被子一撩,人躺了進去,他翻身面朝著男人,手臂搭在對方的腿上,打了個哈欠說,“沒事的,以後你記著就行。”
戚豐連人帶被的一把抱起,“還等什麼以後啊,叔叔現在就要。”
黃單探出頭,“來不及了吧。”
戚豐說來得及,他在青年的臉上連親好幾口,目光炙熱,“中午十二點前退房就行,大不了再住一晚。”
等倆人走出旅館時,離十二點還差十分鐘左右。
要不是黃單的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叫,戚豐鐵定會搞到一兩點鐘。
早飯沒吃,兩頓湊一塊兒去了。
黃單跟戚豐坐在小飯館裡,點了三菜一湯。
戚豐把油膩膩的選單丟一邊,習慣的摸出煙盒甩一根菸叼嘴裡,舌尖纏到菸蒂,尼古丁的味道融進唾液裡,他的神經末梢都亢奮地抖了一下。
這一抖,戚豐按打火機的動作也就跟著停了下來,他咳一聲,把嘴邊的那根菸放回煙盒裡,將打火機壓在上面。
黃單問道,“你在戒菸嗎?”
戚豐桌子底下的腳蹭蹭他,“不然呢?”
黃單沒躲開,被蹭了一褲腿的灰,“怎麼突然就想戒菸了?”
戚豐撐著頭,“吃飽了撐的。”
黃單抽抽嘴,“你還沒吃。”
戚豐腳上的力道重了些,曖||昧的笑起來,“怎麼沒吃了,我在旅館可是吃的飽飽。”
提起這個,黃單就蹙了一下眉心,“下次要帶套。”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好像那薄薄一層套兒就是手套,戴在手上的,沒有別的用途。
戚豐低著嗓音,視線直直落在青年身上,“戴那東西做什麼,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