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父沉默不語。
黃單無能為力,原主卡里剩下的錢都拿出來進貨了,她爸這邊的親戚有幾家的都挺有錢,但是卻借不出來多少。
原主有個二叔,就是他爸的親哥哥。
他爸早年是村裡的暴發戶,把二叔帶在身邊做事,有錢一起賺。
二叔發達了,手上有錢卻說沒錢。
結果就不聲不響的買了輛二十來萬的車,還不敢開,給原主他爸打電話,叫他去把新車開回來的。
至於原主他媽那邊的親戚,大多都沒什麼錢,不是在家種地就是在外當小工,就一個小姨有點錢。
小姨和原主他媽是親姐妹,借了他家十萬塊,還把自己做手工攢下來的錢借給了他媽。
說到底,兄弟姐妹的感情,不是一回事。
借錢這件事,本來就包含了很多的東西,不是三言兩語能說透徹的。
黃單聽到張父在打電話,估計是跟誰借錢,他幫不上忙,沒多想就去上班了。
公司在遊樂場裡,黃單邊走邊看,碰到一些來玩的遊客。
這遊樂場就是原主他爸當時接的工程,開發商現在還沒收回成本,位置太偏了。
所以原主他爸的錢也要不回來。
黃單進辦公室時,就他一個人,主任也不在,他開了電腦,便進入原主每天的日常——找電影看。
上午十點多,下了場雷陣雨,黃單提前下班,冒雨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堆人在夾煙機那裡圍著,熱鬧的很。
工人不幹活,自然也沒錢拿。
他們和上班族的待遇截然不同,幹多少時間的工,拿多少時間的錢,分的很明確,也很無情。
而上班族節假日是帶薪的。
黃單發現戚豐在玩,他好奇的走上前,見對方操控著機器,已經夾住了一包煙,是九五之尊。
人群歡呼,比自己夾到煙還高興。
那機器是漁具店老闆放的,一塊錢一次,他看到戚豐夾走九五之尊,臉上的肌||肉都扯了好幾下。
要問他最不希望誰來玩,就是戚豐。
這傢伙的手氣太好了,擋了他的財路,還不能做什麼。
戚豐把那包煙丟給周陽,叫他給大傢伙分了。
周陽樂呵呵的拆開煙,一人一丟一根,一包很快就分沒了,“戚大哥,你再玩一把。”
戚豐沒什麼興趣,“不玩了,你們玩吧。”
他坐到椅子上,兩條腿往桌上一架,就開始口鼻噴煙。
黃單搖搖頭,這人的煙癮真大。
戚豐掃了眼低頭蹭泥巴的青年,“小弟弟,這麼早就下班了?”
黃單把腳底一大塊泥巴蹭掉,“我提前回來的。”
戚豐嘖嘖,“坐辦公室的就是享福啊,難怪你那臉比女孩子還白。”
周陽很贊同的點頭,“好白的,比珍珠還白。”
“……”
黃單進小賣鋪,看到兩個陌生人在跟張父張母說話,走近點才聽見話裡的內容,知道他們是派出所的,來問情況。
被問到是否確定只丟了煙和現金時,張母沒什麼異常,張父的神情卻不太對。
黃單捕捉到了,他的眉頭輕動,一定是丟了別的東西。
那東西很重要,張父不敢跟張母說,所以明知對案情的進展不利,還是瞞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