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自言自語,又無聲的笑起來,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溼了。
天知道他以為人質是男人時,心跳都停了,想想又來氣,他罵髒話,嘴角咧著,臉上的血往脖子裡淌,像個傻子。
這場交火在半小時後結束,那私生子本來能犧牲親信的命跑掉,卻被江淮追上,打中另一隻腳。
他身受重傷,昏迷前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著江淮。
江淮很淡定,這種目光他再熟悉不過了,從成為|緝||毒|大隊的一員開始。
另一處,寸板頭剛找到對講機,趕緊聯絡其他人詢問情況,他鬆一口氣,“沒事了。”
黃單問道,“他有沒有受傷?”
寸板頭眨眼,“你說江哥啊?他可是隊裡的全才,跟蹤,近身|搏|鬥,不管是用狙,還是我這樣的槍,都是頂尖的,一般任務對他來說,差不多就是在練練槍法。”
黃單捏緊的手鬆開。
寸板頭看出青年的擔憂,就出聲安慰道,“江哥很厲害的,他是我的偶像,我當警||察,考進隊裡,就是為了向他學習。”
黃單擦掉額頭的汗水,耳邊是寸板頭的叨嘮聲,跟他說起自己的警||察夢,勵志,青春,又單純。
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黃單的視野範圍裡,他甩開寸板頭走過去,被用力抱住了。
追上來的寸板頭嘴巴和眼睛都是o形。
江淮低著頭,在黃單的脖子裡深吸一口氣,薄唇從他的髮絲裡擦過,快的近乎錯覺,他質問寸板頭,“怎麼回事?”
寸板頭回過神來,把事情說了。
當時槍聲一響,街上的人都跟瘋了一樣逃命,因為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那麼倒黴,被子彈打中哪兒。
寸板頭要帶黃單離開,他們不小心被人群推著走,對講機也被撞掉了,沒法找,只能等人群散開。
江淮拍寸板頭的腦袋,力道不大,“老子差點被你給嚇死了。”
寸板頭沒聽明白,“啊?”
江淮懶的解釋,叫上黃單一起走了。
黃單邊走邊看江淮的側臉,靠近顴骨位置有一道血口子,“怎麼受傷的?”
江淮將汗溼的碎髮捋到腦後,眼角那塊疤被臉上的血一襯,顯得有些兇狠,“聽說那私生子抓了個人質,我以為是你,就不管不顧的去找你了。”
“要是讓大家看到我手抖的都開不了槍,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他咂嘴,“這次我擅自行動,要挨批了。”
黃單抿著嘴唇,沒說話。
江淮搖搖頭,嘆息著說,“我這回是載你手裡了,你要對我負責到底,知道嗎?”
黃單說,“知道的。”
江淮的目光一暗,把黃單拽到牆角,彎下腰背去親。
黃單被親的喘不過來氣,身子往下滑一點,就被拎起來按在牆上。
江淮放過他的舌頭,從他嘴裡退出來,低聲開口,“說吧,為什麼跑這兒來?”
黃單的氣息紊亂,他不能說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更不能透露面包店的線索,“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待著無聊,就來這裡逛逛。”
江淮拿拇指摁著他的唇角,將水跡擦掉,有些哭笑不得,逛街跑這麼遠,“然後呢?”
黃單說,“後面就遇到了你的同事。”
“他給我買了炸雞塊和綠茶,叫我在那裡等你,說你會來找我。”
江淮捧住青年的臉,神情嚴肅道,“下次晚上要想逛街,就在小區附近逛,別跑太遠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的薄唇壓了壓,“最好還是別自己一個人,等我一塊兒逛。”
黃單說,“好哦。”
江淮從口袋裡摸出煙盒跟打火機,“我明兒去找手機。”
黃單看他臉上的傷口,眉心蹙了蹙,“還能找到?”
江淮叼一根菸,笑眯眯的看著他,“當然,你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黃單,“……”
江淮點著煙,半眯著眼睛抽一口,“這回功勞是你的,要不是你誤打誤撞,說你想吃利薇的麵包,叫我去給你買,我們一票人還傻逼逼的在五金店周圍等著呢。”
等到他們察覺出不對勁,人早跑了。
後期還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和物力才能抓到。
黃單說,“碰巧了。”
“可不是。”
江淮在他的唇上親幾口,退開後又去親,喜歡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