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著,還拿下巴上的一點鬍渣扎他,“所以那個偷窺的人想幹什麼?好玩?”
黃單被扎的有點疼,人往旁邊躲,“有一種說法,叫偷窺欲。”
他把男人的腦袋撥開,“那種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卻有著不健康的心理,會對別人的生活有一種不正常的好奇。”
江淮又去蹭,樂此不彼,“嗯哼,還有呢?”
黃單說,“我在跟你說話。”
江淮悶聲笑,“聽著呢,你慢慢說。”
黃單蹙眉,覺得男人完全不把偷窺者當回事,“你不想知道是誰給小黑狗下的藥?”
江淮扯扯唇角,“還能有誰?不就是房東嗎?”
黃單立刻扭頭,“你知道?”
江淮咬||住菸蒂吸一口煙,“阿玉都是晚上去上班,凌晨幾點回來,每天她一回來,小黑狗就叫,吵的大家都不好睡,沒少跟房東反應,叫他們找阿玉說。”
他頓住,古怪的問,“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黃單翻不到相關的記憶片段,“你還沒說到重點。”
江淮說,“重點啊,就是房東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藥,隔三差五的餵給小黑狗吃,讓它睡的沉一些。”
黃單一邊搜尋著原主的記憶,一邊說,“阿玉已經走了。”
“可能是房東忘了這茬吧。”
江淮說,“你沒看到嗎?房東那頭髮掉的,都快禿頂了,記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黃單這才知道男人說的是張姐,不是李愛國。
張姐那頭髮掉的,確實有點厲害,她跟李愛國在附近的小區裡都租了房子,再改造了租出去,按理說,就算是到手的錢又拿出去租新的房源,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負擔。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倆有個女兒,丟在老家給婆婆帶著,家裡的消費跟s市沒法比,生活上已經輕鬆很多了。
黃單問道,“你不擔心嗎?”
江淮聳聳肩,“有什麼好擔心的。”
“跟你說實話,我只發現一個偷窺者,就是你。”
他在青年的耳朵邊吹口氣,帶著淡淡的煙味,“不過你膽子小,嚇一次,你就慫了。”
黃單若有所思。
就算偷窺的人知道江淮很危險,避開了他,但是以他的職業習慣和警覺度,不至於絲毫沒察覺,是不是系統做過手腳?
江淮說的偷窺者是他,只是一個誤會,真正的偷窺者另有其人。
黃單在心裡喊了系統先生,問出他的疑惑。
系統也答覆了,“抱歉,在下沒有許可權,無法回答。”
黃單嘆口氣。
江淮聽見了,“你前不久才化險為夷,嘆什麼氣啊,要是你不想住在這裡,明天上午我就可以找到合適的房子。”
黃單說,“現在公司很忙,等夏天過去吧。”
江淮沒意見,“聽你的。”
他揉揉青年的頭髮,“好了,我們去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提到上班,黃單就犯困,“在哪兒睡?我這邊嗎?”
江淮託著他的屁||股站起來,“你這兒沒空調,熱的要死,還離衛生間那麼近,誰放個屁拉個屎都能聞到味兒。”
黃單,“……”
回了次臥,黃單趴在江淮胸口,很快就睡了。
客廳有腳步聲,陳青青起來上廁所,王海扶著,怕她摔跤。
王海拿走馬桶上的衛生紙,這是他之前忘了帶回去的,“老婆,我真的不想再住在這裡了,我們搬家吧。”
陳青青本來還說等孕初期過了再說,沒想到今晚會發生入室行||竊|的事,她聽著就害怕。
晚上還好,有王海在,其他人也都在房裡,真要是出了事,扯著嗓子喊大聲點都能聽到,可是白天很多時候就她一個人在合租房裡,有個事只能等死。
“行吧,你有空就找找房子,儘量不要太遠,不然不好搬東西,請搬家公司又不划算。”
王海的速度非常快,他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時間就找到了幾個房子,電話聯絡一遍,下班了挨個去看,他看中一套兩室一廳的戶型,面積不大,就在菜市場左邊。
房子裡的整體感覺挺不錯的,就是整套租下來要兩千八。
這房租王海一個人扛不了,他想跟朋友合租,主臥給朋友,自己住次臥,房租能少給一些,具體價錢怎麼分,還是要商量著來。
王海第一個想到的是林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