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匪聞言就笑了,“別忘了我們秋天的約會。”
黃單說不會忘的,任一完成,他的生活會很單調。
拖鞋的這條線索還不能用,章一名繼續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黃單心裡很急,不得不找了三哥,想請他幫個忙。
系統,“小弟,坐享其成是不對的。”
黃單說他曉得的,“可是警方查不到。”
系統,“連警方都查不到,說明就不存在,是你多想了。”
黃單說,“三哥,我的直覺很準。”
系統,“有疑難雜症,怎麼不找你家的陸匪?”
黃單抽抽嘴,“他只是一個生意人。”
系統,“也對。”
“這樣,你唱一遍《雙截棍》,三哥考慮考慮給你破例,歌開始播放了,你記好歌詞跟調子。”
黃單聽了幾遍跟著哼唱,“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系統,“錯了,是哼哼哈兮。”
黃單,“噢,哼哼哈兮。”
系統,“要連起來唱,不能跑調,不能忘詞,加油。”
黃單,“……”
對五音不全的人來說,唱歌太難了,跟做飯可以並列第一。
三哥的條件等於是在為難黃單。
黃單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唱了多少遍,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系統,“現在覺得《雙截棍》怎麼樣?”
黃單說,“好聽。”
系統,“不錯,有眼光。”
黃單的腦子裡出現一個資訊,跟他的直覺吻合了。
未免讓人起疑心,他間接的透露給了章一名。
周春蓮跟李順的確有過一個孩子,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黃單心裡輕鬆了一些,覺得離任務完成又前進了一步。
床邊的陸匪橫眉豎眼,“叫你幾遍了,你都不醒,一天到晚的嚇我。”
黃單說,“抱。”
陸匪冷哼,“不抱!”
黃單張開手臂。
陸匪瞪他一眼,彎腰去抱。
下午不到五點,李順從公司被帶去局裡接受審問,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在隔壁。
李順疑惑的問,“警官,有什麼事請要問的話麻煩你快一點,我白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錢胖子問道,“九號凌晨三點,你老婆從家裡出來過,這事你知道嗎?”
李順搖搖頭,“我老婆懷孕以後,我跟她就分房睡了。”
錢胖子問,“為什麼?”
李順說,“我晚上經常要熬夜工作,開著燈會影響她的睡眠,就提出去了客房。”
“孩子出生以後,她擔心孩子夜裡鬧,我睡不好,第二天的工作狀態會很差,就讓我繼續在客房睡,等孩子大點再說。”
錢胖子問,“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李順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能是失眠了,出來走走吧。”
“這天熱的要死,我老婆怕孩子著涼,也不開空調,孩子一哭,她就著急上火,心情難免會很焦躁,沒辦法睡覺。”
錢胖子說,“你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李順猛地抬頭,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大。
錢胖子說,“孩子遇害了,你的老婆因此患上了心理疾病,你們換了多個城市生活,為的就是不想被人發現她的疾病,怕遭到歧視跟排斥。”
“十幾年後,你們艱難的有了第二個孩子,而你的老婆對任何接近孩子的人都抱有強大的敵意,覺得那些人會搶走孩子,加害孩子。”
李順放在腿上的手攥緊,凸起的骨節泛白,他故作鎮定,“你們把我叫來,就為了這事?每個做父母的都會緊張孩子,這也有錯嗎?”
錢胖子的語氣變的嚴厲起來,“李先生,我們都查清楚了,現在你還是如實交代吧。”
李順的手開始發顫,“查……查清楚什麼?”
錢胖子按照章隊說的,動用最後一招,他先拿出兩封恐嚇信,然後拿出那雙拖鞋,半真半假的開口。
“信是你老婆的筆跡,我們已經請專業人員核實過了,拖鞋是你老婆的,經過查實,當晚出現在趙女士家中的那個人就是她。”
“坦白從寬,李先生,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再跟我打太極了。”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順剋制的情緒到達臨界點,他終於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