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我在。”
黃單吞嚥一口唾沫,氣息還是亂的,“我的嘴巴好乾,你車裡有水嗎?”
聶文遠湊過去,一下一下碰著小外甥的嘴唇,舌||尖|撬||開了探進去,輕輕掃動,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好點了?”
黃單搖搖頭說沒好,“你這樣親我,更幹了。”
聶文遠蹭蹭小青年熱乎乎的臉頰,大掌捏住了,拇指曖||昧的來回摩||挲,“那小於想要我怎麼親你?”
黃單舔||舔有點腫的嘴巴,“怎麼親都不行,我想喝水。”
聶文遠說,“只有酒水。”
黃單勉為其難,“在哪兒呢?我喝兩口。”
聶文遠說在我這裡。
黃單下一子就聽明白了,酒氣加口水等於酒水,他對這個說法感到無語。
被壓在皮椅靠背上親的時候,黃單的喉嚨裡癢癢的,還有點疼,他忍著沒哭,嗚咽了幾聲,男人親的太深了,帶著強烈的獨佔欲,舌||頭彷彿要往他的食道里鑽,想他把的五臟六腑給吸出來。
逼仄的空間裡有水聲響起,伴隨著粗而沉重的喘息,聽的讓人臉紅心跳。
黃單被放開時,嘴巴里外都麻了,他有些缺氧,人靠著椅背吸氣呼氣,眼神迷離,眼睛裡有水霧。
聶文遠根本不敢看小青年此時的樣子,聽著耳邊的聲音就受不了,他的大腦,肢體都跟欲||望脫軌,光看他的臉,是一貫的沉穩嚴肅,往下看才知道已經是箭在弦上,硬生生的卡住了。
黃單的嘴角抽了抽,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片刻後,黃單突然睜開眼睛,氣息已經恢復過來,“我姐人呢?事情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聶文遠說,“窯廠炸了。”
黃單的眼皮一跳,他沒急忙詢問,等著下文。
聶文遠說,“放心吧,你姐沒死,不過,她沒了一條腿,這輩子不能再跳舞了。”
他說這話時,面上沒有出現什麼難過的表情,語氣裡也不見絲毫的惋惜,好像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人。
黃單心想,別說是陳小柔沒了一條腿,就是兩條腿全斷了,恐怕這個男人都不會去關心,他莫名的打了個哆嗦,“我姐為什麼會去窯廠?”
聶文遠說,“她去見王明。”
黃單不意外,大概是早有猜測,“我姐跟王明認識?”
聶文遠說,“這件事說來話長。”
黃單一直不出聲,他認真的聽著,知道了陳小柔跟王明的過往,意外的是這裡面還有劉全武的參與。
王明喜歡多才多藝的女孩子,他尤其喜歡陳小柔,到了迷戀的程度。
陳小柔對暴發戶王明沒有好感,長的一般,歲數還大,滿身銅臭味,名聲很差,為了生意讓人家破人亡,搞大女人的肚子還不負責。
但是陳小柔架不住王明的糾||纏,而且他出手又大方,人也體貼,對著陳小柔的時候,把她當公主對待,好的貴的全捧給她。
不出意料的,他們半年後發生了關係。
愛情跟夢想,陳小柔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更何況還不是愛情,頂多就是各取所需,她跟王明在一起,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不能讓第三者知道,她不想自己被人指指點點。
今年上半年,劉全武無意間發現了陳小柔跟王明的關係,他前後以威脅為由要了十萬左右,胃口越來越大。
就在幾個月前,劉全武欠下一筆賭||債,要挾王明給他二十萬。
王明不給,劉全武就去找陳小柔。
陳小柔很害怕,她去王明那裡哭訴,說如果不給那筆錢,他們的事就會被劉全武傳出去,對方還會往外散播謠言,說她墮過胎,到那時她的匯演,夢想全毀了。
王明被陳小柔磨的煩了,就給了劉全武二十萬。
聶文遠的聲音停頓一下才說,“小於,我跟你說的這些,有一部分是你姐跟王明的談話內容,一部分是舅舅從派人查到的東西里面挖出來的,我不會把這件事跟你媽說,要說也是你姐自己說。”
黃單所聽的,跟他的猜測大同小異,他問道,“那全武叔叔的死是怎麼回事?”
聶文遠說,“關於這點,根據我目前掌握的資訊來說,他是死在王明跟你姐姐的手上。”
他淡淡的說,“你姐惶恐不安,她怕夜長夢多,於是就指使王明殺人滅口。”
黃單捏了捏手指,男人所透露的,看似都合情合理,所有的事全可以解釋清楚,一條條的線在他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