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想甩開她又不忍心的模樣,得寸進尺地伸手過去,鑽進他的指間,像很久很久以前那般,與他十指相扣。
江玄瑾臉色很難看:“殿下。”
“嗯?”
似是覺得難以開口,江玄瑾瞪眼看著她的手。
懷玉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樣:“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哪裡都不對好嗎!不是要了休書了?不是要與陸景行成親了?突然與他這麼親密做什麼?
感覺到她在調戲他,江玄瑾很惱,薄唇緊抿,眉心也攏了起來。
“好玩嗎?”他問。
懷玉笑眯眯地點頭,將他的手扣得更緊:“可好玩了。”
“停車!”他低喝一聲。
外頭的馬一聲長嘶,懷玉身子跟著往前傾,立馬“哎呀”了一聲。
江玄瑾是想起身下車的,可一聽這動靜,僵硬片刻,還是扭頭問:“又怎麼了?”
哼哼唧唧地抱著肚子,李懷玉道:“難受。”
車行在河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江玄瑾咬牙,吩咐乘虛:“回公主府!”
“哎,不用。”抓著他的手,懷玉痞笑,“繼續往前走走就好。”
江玄瑾:“……”
坐回原來的位置,他沉默地看了她許久,頗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殿下就不能放過我嗎?”
既然註定不能在一起,為何還要戲弄他?
動了動與他交握著的手,李懷玉唏噓:“君上,我的力氣一點也不大,你要是不喜歡,完全可以掙開。”
就是仗著他不會掙開,所以才來同他玩這樣的把戲?江玄瑾氣極反笑:“罷了,殿下的要求,本君應了就是。”
“多謝啊!”懷玉樂了,卻還是沒鬆開他的手。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江玄瑾很不明白。
在江家的家訓裡,已有夫家卻與他人親近,按規矩是要刺字於額,逐出家門的。他很清楚,這樣的行為有違禮教,有違綱常,他若再不掙開,也算是同罪。
可鬼使神差的,他沒動。
李懷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一雙杏眼瞅著他,像偷腥成功的老鼠似的,一個沒忍住,還直接笑出了聲。